一间茶馆。
苏牧花费几枚灵石点了一壶上等岩茶。
随后又叫小二上了一份茶点,一边品茶一边吃着小食,悠哉游哉的模样,丝毫不像是出来打探消息的。
不过……在茶馆这等地方,就算自己没想知道些什么,都会有人上赶着告诉自己。
天底下最为八卦的地方,便在此地了。
不出苏牧所料。
隔壁桌便谈论着近日两仪都戒严一事。
桌上共三人,皆身披华服,显然是世家子弟。
这类人最闲了。
“哎!二位如何看待两仪都戒严一事啊?咱们都城可是上百年未曾如此过了,上头贴出告示,说是为了防范大荒万族……不过我可不信这般说辞,你们可都有什么小道消息?快快说来听听!”
“我今日方才闭关出门,没成想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我倒也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事儿,竟能让阴阳圣教如此紧张?”
“嗐……这件事说来也简单,可知那万剑山的苏牧?”
“这谁人不知啊?当初剑问魔皇阁,杀到一处圣地闭锁山门,这是何等的风采?莫不是这件事与他有关?”
“速速道来!速速道来!”
“前些日子,苏牧于开元城遭遇了刺杀!”
“什么?遭到了刺杀?怎么会?是谁竟敢有这样的胆子?!”
“是啊,那人莫不是脑子坏了吧,连苏牧这等存在都敢招惹,八成是活腻歪了!”
“谁说不是呢!现在这伙人的真实身份还没人知晓,但隐隐有人传闻,是咱们阴阳圣教干出来的事。”
“真的假的啊?!咱们阴阳圣教应该不至于如此愚笨吧?刺杀苏牧对于咱们有什么好处?”
“就是说啊!”
“不仅如此……其门下弟子肖浅,几日前也遭遇了这伙黑袍人的刺杀,几近陨落,现在也不知情况如何!诸多那时受他庇佑的百姓曾言……刺杀他者,与咱们阴阳圣教的圣子别无二样!”
“什么?!难不成这事儿真是咱们阴阳圣教做的?不会吧,如此有什么好处啊,平白无故招惹祸端出来!难怪两仪都戒严了,我等要不今日便赶紧跑吧!”
“放心吧,苏牧虽杀伐果断,但是非曲直心中有数,不会妄开杀戒,刺杀他的人不是我们,害他弟子的人也与我等无关,咱们只要不往上凑,他也没有这个闲工夫找我等的麻烦。”
“既如此……我也放心了。”
“……”
三人聊了半个时辰。
苏牧在一旁听着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心中无名怒火升起。
好一个阴阳圣教啊。
不想着赶紧找内奸、蛀虫,反而开始防范自己打上山门?简直可笑之极!
苏牧从茶馆离去。
傍晚倚着斜阳。
清风徐徐而来。
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吆喝声、谈笑声。
炊烟袅袅,万家灯火。
“如此光明正大地暴露身份,那些人恐怕也是想着我能够杀上阴阳圣教,搅个天翻地覆吧?”
“他们欲要拿我当枪使啊……”
苏牧叹息一声。
可心中又咽不下这一口气。
他奶奶的!
——
阴阳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