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报了一个保守的数字,对方沉吟了很久:“你们这种工作没有保障的,肯定要多挣一些才行……”
然后女孩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传达的意思就是她如果跟我在一起,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要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也就是说我的钱得交给他保管云云。
要不就是碰到女孩子问我为什么不在县城买房,说如果结婚的话,她肯定不住乡下……
我基本上都是静静的看她们表演,我把这个当成了一个很有趣的游戏,这样折腾几天之后,我得出一个结论,在这样的游戏中我很难,难的原因是起点太低。
是啊,我生活的这个地方就是穷地方,在本土我要找女朋友别人先入为主,就把我归于“穷”的那一类,所以哪怕我现在混得还可以,别人还是带着一种优越感在审视我。
我想跟老爸和老妈把这事儿说一下,老妈立马道:
“彬彬,你在外面能找那最好啊,你过年倒是带一个回来呀!”
我直接无语了。
又到了腊月二十八了,家里待不住了,我借口办年货和见同学往县城滚了。
到县城我干什么呢?我发现自己已经和这个四五线的小县城格格不入了,这里和深圳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
我想去年我也是躲相亲,到县城碰到了苏雪娇,但是今年苏雪娇都没有回来!
我想来想去,给我当初最铁的同学王炎去了一个电话,王炎问我是不是回来了,得到了我的回复之后,他哈一笑:
“你今天在县城就好,老龚也在!咱哥儿仨喝酒。”
上学那会儿我们有四个兄弟玩得最好,王炎是一个,另外就是我,还有龚智,还有一个兄弟叫胡如意。
老胡上高三那会儿恰好赶上国企改革,他父母双双下岗,家里一下就垮了,他当时情绪波动特别大,加上他英语成绩又非常糟糕。
我记得有一天下午,他忽然喊我们几个兄弟出去吃饭,然后他掏十块钱请客,吃饭的时候跟我们讲:
“兄弟几个,你们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一定要好好读书, 好好上学!老胡我先撤了!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兄弟们他日江湖再见!”
那一顿饭之后,他买了一瓶啤酒钻进了南下广州的火车,然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几个老兄弟能在县城碰上,我的心情好了很多,看上去哥儿几个变化都比较大。
王炎高考一塌糊涂,留守县城,早就结婚了,现在开馆子,那个时候我和宋果热恋,我还想着等过一年了我也结婚呢!
现在过了几年了,王炎准备要二胎了,我还是孑然一身, 而且结婚的目标都搞丢了。
龚智大学考了张家界旅游学院,大专毕业就直接留在张家界搞导游,收入特别高,混得相当不错,和当初上学时候那个穷小子已经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