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脸色铁青,呆立当场不动。
张沈阳不动声色的踱步下楼,他到楼下,张虎就准备撒腿跑,可是哪里跑得了?张沈阳翻手,手中就多了一块竹板子。
他抡起竹板子“啪”、“啪”两下,打在张虎的屁股上,张虎疼得惨叫连连,张沈阳是真打,竹笋炒肉特别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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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回去,写!”
声音从张沈阳舌头底下迸发出来,他脸上哪里还有笑容,只有如冰山一般的严肃。
彻底安静了, 徐超霞一脸担忧的过来对张沈阳道:
“老张,孩子这么逼着,会不会出乱子?”
张沈阳道:“出乱子也比捅出天大的祸害强!雍平就不是他该待的地方,以后他只要回雍平,就待在屋里,哪里也不能去!”
“老头子,你怎么能这样啊?张虎也就和文龙这几个孩子玩儿,人家文龙在雍平经营企业很成功,让张虎跟人家多学着……”
张沈阳勃然道:
“赵文龙那么成功,他需要跟张虎玩儿吗?如果张虎没有我这个老子,谁跟他玩?妇人之见,只知道表象,看不明白本质!
张虎憋坏了,甚至抑郁了,那是他的命!但是如果跟赵文龙这些人一路起哄,那他不仅自己可能要垮,恐怕你我都安度不了晚年……”
张沈阳说完, 闭目养神不说话了,过了一个小时,徐超霞拿了几张纸赌气似的扔给张沈阳:
“张虎写的,你看一下!”
张沈阳拿起几张纸,专门戴上了老花镜认真的读,把所有的文字读完,他把老花镜一扔,哈哈大笑。
“徐超霞你生的好儿子啊,你瞧瞧,有赵文龙撑腰,公安局宋春波在现场,还有他平常结交的那一大波的狐朋狗友,结果被一个小秘书耍猴一样,耍得颜面丢尽,最后逃之夭夭,累累如丧家之犬……”
徐超霞皱眉道:
“就是这个曹睿吗?什么秘书?”
张沈阳道:“政府那边的秘书,年轻,会写文章!人家有本事,如果他有一个县委书记的爸爸,估计这会儿至少是科局办一把手了!”
徐超霞道:
“张虎长期在外面,不懂得这些算计的东西,被人施展手段,有心算无心正常……”
张沈阳冷笑道:
“你还不服啊!听你这口吻是觉得张虎还受了委屈?我跟你讲,就这一件事,人家算计了儿子,现在又算计老子来了!”
徐超霞道:
“老张,你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都多,他有什么鬼心思你一眼就能看穿,他能算计到你?”
张沈阳嘿嘿的笑:
“超霞,你觉得邓学初这个人如何?”
徐超霞道:“邓会长这个人不错,虽然是残疾人,但是身残志坚,而且他有真东西!你母亲病逝之后,他主持葬礼,后来你们几兄妹的事业都有突破……”
张沈阳道:
“这就对了,他求我办一件事,最近市里搞个围棋比赛,有个专门的残疾人组别,规模搞得不错,他请我参加开幕式,并宣布比赛开幕!”
张沈阳瞟了一眼徐超霞:“这个比赛,就是这个叫曹睿的小伙儿推动的!他给你的蠢儿子卖了一千吨煤,比赛的钱就是这一千吨煤赚的钱的一部分!
他把儿子欺负了,打得满地找牙,颜面扫地了,回头让老子又去给他站台,帮他撑场面!他借此狐假虎威,唬住赵文龙那一帮牛鬼蛇神。”
徐超霞脸色变了,道:“老张,你回头给邓主席打个电话,推掉嘛……”
张沈阳道:“推掉?一个邓学初的请求我可以推,但是高生海昨天亲自跟我讲了,说这么大的比赛在雍平,如果我能参加,这个赛事的规格和影响力就会上一大台阶。
这件事不关乎雍平的GDP,但是对提升雍平软实力有莫大的好处,他希望我能参加开幕式!我还推是不是?”
“这……这小子什么来历?怎么路子这么野?”徐超霞一脸迷茫。
张沈阳道:
“所以很多事情不是一眼看穿就能有作用的,别人堂堂正正用的阳谋……”
张沈阳忽然住嘴,盯着门口:“你躲在外面干什么?都听明白了吧?你瞧瞧自己比人家差多少吧!现在有没有底了!”
张虎耷拉着脑袋从外面走进来,情绪低落,人沮丧到极点了。
张沈阳道:“张虎,要不这个围棋比赛的开幕式你也去一下?这钱可是你掏的,你去捧场也无所谓嘛!”
张虎脸色倏变,一张脸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