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言眸底冷意上浮:“我同意了?”
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好像这样就可以将能让季夏离开不了她似的。
季夏手腕被攥地生疼,不适地拧了拧眉,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又来了,又和上次来横店的时候一样的说辞。
黎朝本来想做个安安静静的旁观者,可听到江慕言这句,突然就来了火。
从陆煜轩身上出来,眼神和语气一样凶巴巴,
“你发什么癫呢?吐傻了?明儿都要订婚了还要纠缠夏夏?”
‘订婚’两个字着实刺痛了江慕言,眸底顿了一瞬,整个身体都由内而外的僵。
季夏挺心累的,自嘲的笑了笑,“星座app今天说我不宜出门,还真是。”
“江慕言,无论是发消息的方式,还是当面口头表述,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请你,别再纠缠了,放开我。”
不知道是话戳中了江慕言体内那根名为愤怒的神经,还是季夏淡漠的神情惹怒了他,
“我不放开!我都说了让你等我,为什么不听话?”
“凭什么你都没有好好跟我道别就擅自分手?你把我当什么?”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要就一脚踢开,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啪——”
季夏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不知道他是真醉得不省人事说胡话,还是借着酒劲儿跟她发酒疯,总之她想扇醒他就是了,
“那你又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让我等你,我没等吗?等来的难道不是你在这边跟我虚与委蛇之后还要跑去安抚文欢吗?”
“江慕言,同时在两个女人之间周转应付,你就不累吗?”
她和他之间,那个主导者从来都不是她。
她不得已放手离开,难道不是被他和文家的联姻逼的吗?
江慕言:“我从来没有应付过你,我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你了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
“那天晚上去找文欢只是想把事情说开,让她取消订婚的念头,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
“就差一步,真的就差一步!”
在疆城的那些天,他再次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没季夏他就是不行。
但真没更好的办法,家里那边对他和季夏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下了最后通牒。
告诉他婚前怎么花都无所谓,但玩归玩,和文家订婚前夕,外面必须断干净。
他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就是无法改变已经站在权力中心,还想着往上攀的父亲。
所以想着倒不如从文欢这边入手。
文欢骄纵,家里宠惯的紧,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脸皮自然没那么厚,不会受憋屈到嫁给一个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不爱她的男人。
所以从疆城回来的那晚,他迫不及待的将季夏送到家,就要去找文欢和家里说清楚。
那晚,车子停在他给季夏的那套公寓楼下,
“你先上去,今晚早点儿休息,我今晚回老宅住,明儿来找你。”
季夏解了安全带,没有多日旅行的疲惫,平静的看着他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才笑着说,
“我明天要进组拍戏了,还是你之前帮我看着接的那部,女二,你忘了?”
江慕言顿了下,兴许是那几天在疆城的日子过得太过快活,也可能是脑子里想着晚上怎么跟家里摊牌,他还真忘了这茬,
“忘了,那过两天去横店探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