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辞挑了下眉梢,“这次不一样,不信给您看看膝盖?”
陆晏辞小时候挨完罚,他每次都心疼的要看伤口给擦药。
但每一次,陆晏辞都各种推诿的不给他看。
后来还是陆煜轩偷偷告的密,说他大哥每次都在祠堂坐着休息,还贿赂看守的佣人。
哪一次他逼着看了,竟没从那膝盖上看到一点伤。
甚至连泛红都没有。
现在当了掌权人,别的佣人哪个敢说他。
今儿个既然敢说这话,那想必确实是认认真真跪了的。
老爷子活到这把年岁,要是还看不出他的心思,那这七十几年也就白活了。
冷哼一声,“我就不看了,碍眼的很,你还是留着给阮阮看吧。”
“也行。”
“啧啧啧,”陆老爷子满眼都是嫌弃地皱着眉,
“玩苦肉计让阮阮心疼你的同时,原谅你那恶劣的态度?”
看陆晏辞没否认,老爷子缓缓道,
“孙子诶,爷瞧不起你。”
“我待会儿就告诉阮阮,让她不要可怜你。”
他还说呢,陆晏辞怎么今天跪的这么老实,合着是要玩苦肉计。
狡诈不啊真的是。
陆晏辞又漫不经心的帮老爷子添上茶,“您也是我们play中的一环。”
“什么玩意儿?”
“您忘了?”陆晏辞直勾勾对上老人家的眼神,
“这苦肉计,不还是您帮我做的嫁衣?”
陆老爷子:“……”
是了。
他要是不动手,不下那个命令,陆晏辞也没机会玩这套。
正不知说什么怼他一下,就听陆晏辞再度开口,“谢谢爷爷。”
皮笑肉不笑的那张脸,陆老爷子怎么看,都觉得碍眼,动了手里的拐杖,又抽了他大腿一棍:
“你做对什么了?得意个球啊?”
陆晏辞挨一棍,表情也没有任何改变,“一时着急,后怕,没控制好情绪。”
哪怕是生意中碰到天价的单子,他也沉的住气。
但一想到万一温阮清会遭什么不测,他就后怕的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在祠堂认认真真的罚跪过。
被老爷子背上一棍敲的,瞬间就后悔了。
跪那几个小时,也是想给自己长个记性。
往后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像今天这般,对他家小姑娘那么说话。
“少找借口,凶老婆的男人最没用了,跪了几个小时,想没想明白自己到底错哪儿了?”
陆晏辞:“错在做事说话没注意方式方法,凶了阮阮。”
陆老爷子喝完手里的茶,正色道,
“曼曼是你从小带大的,你作为兄长,在她犯糊涂的时候凶一下,无伤大雅,她想通了自然会明白你是为她好,不会影响什么。”
“但阮阮是你的妻子,是要跟你携手并肩一辈子的人,你再心急,也得注意态度和做事说话的方法。”
“人小姑娘被家里万般宠着,这么大老远的因为你嫁到京城来,离家那么远就已经够难受的了,你可不能给她委屈受,一丁点儿都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