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女死后,开膛手模仿犯才将尸首开膛破肚,后来还处理了尸首,而造成这场意外的人并不想继续杀人,也没有参与后续案件,或许他也被模仿犯给解决掉了!”
陈飞扬问道:
“那有没有可能另一个人,就是画室里那具男尸杨明呢?”
韩大胆儿眼睛望向殓房里,不远处停尸床上,盖着白布单子杨明的尸首,然后说道:
“虽然他有可能也是左撇子,但死亡时间对不上,这具冰封的少女尸首,少说也有半年以上了,杨明却是最近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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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冰封女尸真是他杀的,就算凶手有他杀人的把柄,不担心他泄密,那近来凶案频发,杨明如果不是个傻子的话,为了自身安全,也应该早就外逃了!”
陈飞扬道:
“说不定他一直被模仿犯囚禁,最近才杀死呢?”
“前段时间,杨明的邻居还见他回过家呢!”
韩大胆儿道。
陈飞扬想了想,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除了模仿犯现在又多出一个杀死这女尸的凶手!还真让人头疼!”
这时,老苏道:
“说不定你们把事情想复杂了,那个模仿犯,本来就是双手都能用,主要惯常用的是左手,但是右手也能灵活使用,第一次下手时意外使用了惯用的左手,后来为了误导咱们,就一直用右手行凶!”
韩大胆儿道:
“我原本也这么想过,凶手是从初出茅庐开始,在不断完善自己的杀人手法,让自己犯案手法变得越来越完美!所以第一案这冰封女尸和第二案的坑底干尸,行凶的手法都会略显稚嫩,这个阶段模仿犯还会藏尸,没有大胆的敢于在深夜的胡同里动手,并且直接抛尸。
可从画室的爆炸机关,和设置密室开始,我觉得就觉得这模仿犯像是一个十分老练的连环凶犯,他思维缜密十分冷静。加上眼前这冰封女尸身上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刀伤,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模仿犯一直在用各种方式误导调查,让案件往不同的方向发展,使案情变得扑朔迷离!
就像是一场他在暗中操控的游戏!或是按照他编写好的脚本,正在上演的一出大戏!”
陈飞扬静静聆听这师父的分析,连老苏都有抬起头看着韩大胆儿,见他表情凝重,即便是三阳教也没能让他这样如临大敌!此刻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阴影浮现在几人面前,可这阴影包裹在层层迷雾中,却始终见不到真容……
老苏检查完尸身伤口,这时虽然殓房十分阴凉,温度很低,可这具女尸没了冰层包裹,依旧开始正在迅速解冻,从体内往外流出尸水,并以两三倍的速度逐渐腐化,才开始解刨尸体,女尸的皮肤便逐渐起皱。
尸首胸腹已经切开,需要老苏动刀的地方并不多,但由于尸身经过冰冻,虽然已经开始解冻,但老苏下刀之处仍像在切割冻肉,远比想想的更为困难!
陈飞扬刚才站在尸首旁还乐此不疲地提问,但从老苏下刀解剖开始,陈飞扬的脸色就开始有些难看了,也再没了刚才踊跃提问的好学劲儿,静静站着紧闭着嘴,有点像是在强压着作呕的恶心感。
这时女尸流出不少尸水,脸上和身上也变得像水泡的浮尸赛的,出现大量的褶皱,刚才清丽的样子,此刻已经荡然无存。女尸溢出的尸水带着一股腥臭,也渐渐在殓房弥漫开来。
陈飞扬越发的觉着恶心,好像连呼吸也放缓了,有意地想要屏住气息。
老苏手里不停,头也不抬地道:
“没事!习惯就好了!”
韩大胆儿看看陈飞扬,说道:
“上次卢俊尸首那惨烈状态,你好像也没现在反应大!”
“上次……您到现场时候,我……早就吐完了,再说……那次是已经切完的尸首,我也没怎么……凑近瞧,现在……可是眼巴巴看着……现场切……而且您闻闻,已经开始有味儿了……”
陈飞扬抿着嘴,说话都是咬着牙往外蹦子儿。
韩大胆儿从旁边桌上的小碟里,拿起一片生姜,塞在陈飞扬嘴里,说道:
“含着生姜,别能去味儿,还可以在鼻子下面抹点香油!
你就偷着乐吧!幸亏这是一具冰冻尸首,要是三伏天验尸,还是河里泡了好几天的腐尸,光气味儿也得把你顶一跟头!”
老苏很快完成了验尸,一如韩大胆儿所料,女尸的肺部积聚了大量凝结血块,造成她致命死亡原因的竟然是,被自己的鲜血溺毙!除此以外女尸身上有些遭受虐待的痕迹,从位置看都在不显眼的地方,更像是妓院的老鸨子逼迫接客虐待所致。
这时,韩大胆儿看着解刨台上的女尸,又拿出那几张睡姿女人的速写,脑海中仿佛想到了什么事。
他猛然想起,之前在爆炸现场找到的那幅画,当时油画层上的水粉画,已经被水泡得变形散开了,只能依稀辨认出,那是一个睡姿的女人。
此时看着眼前的女尸,韩大胆儿想起,那张化开的水粉画,和杨明家里那几幅没有完成的油画也十分相似。似乎是在反复画同一张画,只不过每张都是画了一半的半成品。
最奇怪的是,那张画他似乎在哪里见过,是在哪里呢,他苦思良久终于想起,那张女人睡姿的画,竟然在那本小型拍卖会的宣传册上见过。
那本宣传册是他从蓝半尺那得来的,当时随手翻动,只注意了拍品中那块镜芯,关于其他拍品只是随手浏览翻了一遍,而在其他拍品的黑白图片中,似乎就有杨明未完成的那幅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