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趁侦缉科的人收集证据,没留神扯了一点!”
另一人问道:
“你要这玩意儿有嘛用!”
那人道:
“你懂嘛!这可是狐仙的毛,那闹天宫的猴子毛的就是宝贝,估计狐仙毛也差不多!辨不出十万天兵,说不定也能保佑财运亨通!我回来得带着狐仙毛,去侯家后宝局赌两手!”
“去吧!输死你!”
三人你一眼我一语的斗嘴瞎聊,韩大胆儿却见预备队员手里捏着几根红毛,好像和自己发现的狐狸毛,颜色一样,就像凑近了看看。谁知道,他刚凑近,就问道一股狐狸骚味,正想仔细看看,就有个人从旁边伸出手,一把夺过那人手里的狐狸毛,喝道:
“你这缺德玩意,这尼玛是证物,是随便玩儿的么?干嘛嘛不行,吃嘛嘛没够,净尼玛给我惹事!”
说话的这人,正是预备队队长孟威。
孟威把狐狸毛揣进兜里,朝着扯狐狸毛那个队员,屁股上蹬了一脚,一瞥眼却见韩大胆儿正往外走,便营养怪气儿地道:
“哎呦!这不津门神探吗?您了最近没破大案,上着干嘛来了?”
韩大胆儿知道梅本事虽然贪功,小气,但为人远没有这个孟威阴险,也不客气道:
“你管的还够宽的?有功夫去防疫院下边挑个床位,省的到时候没地儿躺!有功夫捯饬捯饬自己,成天龙王庙门口蹲着那位赛的,就差拿个破碗了!”
孟威还没怎么着,手下的就听不下去了,跨步上前挡在韩大胆儿身前,韩大胆儿大步往前走,肩膀一撞,那位就感觉跟挨了一铁锤赛的,倒退几步,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
韩大胆儿这时没用真力,要是用劲儿,这位当时就能斜着飞出去。犹是如此也感觉像是撞在了墙上,一时间头昏眼花。孟威恼怒至极,而且本身也是习武之人,虽然手底下功夫不比韩大胆儿,但也算一把好手。
韩大胆儿没调到总厅之前,孟威总是仗着自己手底下的功夫,职位又和梅本事平齐,凡是都要压梅本事一头,拼拳头梅本事自然不是他对手。可自从韩大胆儿来了,梅本事又被提升到成了侦缉科科长,破案率蹭蹭往上涨,总能得道上峰嘉奖,在总厅出尽了风头。
反光孟威自从上次面具人也入总厅之后,他更是屡遭斥责,诸事不顺。本来孟威和韩大胆儿素无仇怨,但梅本事能成事,全仗着手下人,尤其是韩大胆儿,所以孟威心里连带韩大胆儿也恨上了。
这时见韩大胆儿撞到自己手下,登时就火了,拉开架势上前就要开打,韩大胆儿心道,别看你职级比我高,若要跟我动手,我就给你点颜色瞧瞧!
孟威举拳要打,却忽然被一个声音呵止了!
“老孟!你想干嘛?吃多了撑的是不是!贼抓住了么?”
几人回头一看,见厅长正站在通道里,于是都赶紧给厅长敬礼。孟威见厅长来了自然不敢妄动,只是对这韩大胆儿怒目而视。
厅长对着韩大胆儿道:
“你别到处瞎晃,赶紧办案去!”
之前几次破案嘉奖,厅长见过韩大胆儿,虽然总厅警员众多,厅长未必哪个都认识,但韩大胆儿他却记得,加上之前英租界工部局投诉,搞得他很头疼,所以对韩大胆儿印象十分深刻。
韩大胆儿又给厅长敬个礼,然后便从出了通道回到一楼,身后却不断传来厅长对孟威的呵斥,催促他赶紧查找抓捕,盗窃证物室的毛贼。
适才韩大胆儿厅长语气似有缓和,似乎也不像梅本事说的那么严重。韩大胆儿心想,白崇伟是厅长的小舅子,上次红堡的事情不光又自己,还有白崇伟,最重要的是还有个了不得的赵景生。厅长久历官场,肯定知道赵景生不凡的架势背景,看来厅长对自己态度转变,极有可能是和赵景生有关。
韩大胆儿看完证物室现场,其实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初步推断,只是目前人妖搜集更多线索,查清盗窃者的身份和目的。
他今天回来原本是要请假去赴约,这次去拜访陌生人,吉凶未明,以策万全,打算让尤非等人在外面做个接应。现在厅里发生盗案,尤非和范统几人都被安排去查案,这念头也只好作罢。
梅本事交给韩大胆儿几起失踪案,韩大胆儿拿了自己的配枪,带在身上,又换上一身便装,说出查案,便匆匆离开总厅,按着请帖上的地址,前往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