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后，向晚问：“你父亲和现在的继母是二婚，那你原来的母亲呢？”

周笑似乎说的难以启齿：“我妈在我小的时候和同村的男人跑了......”

向晚又想到了之前将妻子尸体埋在床底的那个老头，对外宣城也是妻子和人跑了：“你爸告诉你的？”

周笑点头，听了主播的问话有些奇怪：“是我爸告诉我的，但不怕告诉主播，几乎全村人都知道这件事，知道我妈和同村一个叫李延平的男人跑了。”

发生这事的时候她虽然年纪小，可外公外婆和舅舅们来村里质问的时候，几乎村里每个人都能将事情还原的清清楚楚。

妈妈穿着一件蓝色小袄，李延平那会是村里的拖拉机手，开着拖拉机带人离开村子私奔的，拖拉机后来就丢在车站，两个人上了上途汽车就不见。

外公外婆虽然都不信妈妈是这种人，但在村里人这么有鼻子有眼，各个细节都能还原出来，还对得上的情况只能作罢。那会山高水远，要找一个人何其困难。

“你恨你母亲吗？”向晚问。

周笑却摇摇头：“不恨，小时候的记忆虽然久远，但在我印象中妈妈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会轻声叫我起床，会给我缝制好看的衣裳，倒是爸爸三天两头和她吵架，看她默默哭泣的时候我其实想过如果妈妈离开爸爸能快乐的话，那就让她离开吧。后来她真的离开了，我的心情很复杂，高兴和失落参半。”

“高兴妈妈终于离开父亲，失落妈妈丢下了我。说恨其实谈不上，后来外公外婆害怕我父亲再娶，新来的后妈对我不好。和舅舅们商量将我领了回去抚养，和父亲这边的关系也是成年后才走动起来的。”

既然这样的话，向晚觉得有些话也能说了：“你对你父亲和母亲没有特殊的有色眼镜就好，在这件事上你母亲和你才是受害者。”

周笑一愣：“母亲和我？”

“你所认为的梦其实不是梦，而是你遗忘的一段记忆，所以在你大脑机能里一次又一次的播放当时场景。至于为什么这段影响会在你成年的时候不断出现，可能也是因为你身体的一种保护意识。”向晚当然不是无神论者，知道这世上总有奇奇怪怪的东西，鬼神之说更是从古至今都流传下来的话题。

但现代社会，鬼杀人的例子寥寥无几，人杀人的案件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