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次一郎的话,满场观众均是一愣:
“是……是这样吗?”
“原来是因为兵器上的差距,云枫不得不爆发出全部内力,来匹敌丹鹤赤羽的锋芒吗?”
“你们看,云枫果然不动了,看来宁次一郎所说没错,全力爆发内力之下,令云枫陷入了僵直状态。”
“纵然如此,云枫也够强了。”
“能以内力硬抗丹鹤赤羽的一斩,堪称惊世骇俗……”
“可惜,云枫没有一把趁手的兵器,否则这一刀,胜负难料。”
听着满场的议论,云枫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淡淡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宁次一郎。
被云枫风轻云淡的眼神一扫,宁次一郎心中剧震!
这云枫……
为何如此平静?
虽然看似僵直,但面不改色心不跳,连周身气势都没有半分散乱……
他手中的椅子腿儿,当真不是一件神兵利器吗?!
心中惊骇之间,宁次一郎生怕云枫从自己上一刀的力量中恢复过来,连忙抽刀再斩!
第二刀,威势更胜!
刀芒破空,发出一声锐利刺耳的爆鸣,直斩云枫胸口。
云枫淡笑一声,手中椅子腿又是清清淡淡一拦,将宁次一郎的剑势阻隔在外。
看似只是简单的一记格挡,但在宁次一郎眼中,却仿佛泼水不漏般的绵密防守,竟然连半分破绽都找不到!
叮叮叮!
叮叮叮叮叮!
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在擂台上接连炸响。
宁次一郎一刀接一刀,狂烈猛攻!
云枫则一步一步往后退,手中椅子腿轻描淡写,横拦竖挡,始终将宁次一郎的攻击牢牢接下。
观众席上,众人窃窃私语道:
“果然……云枫已经全面落入下风了!”
“只有防守之功,没有反击之力……”
“他手里拿着个椅子腿儿,反击个锤子,能防守到现在,已经堪称奇迹了。”
“唉……所谓守久必失,这样下去,只能慢性死亡,无法长久……”
“可恶啊……一想到这次宁次一郎回到扶桑之后,还不一定要借着这一场擂台战,如何编排我们神州武道界……”
“这云枫也真是的,为什么非要说自己能代表神州剑道?他个十八岁的小屁孩儿,凭啥啊?”
和观众席上全都不看好云枫的态度截然不同。
宁次一郎一刀刀劈下去,始终无法突破云枫的防守半分,额间早已沁出了涔涔冷汗!
唯有作为云枫对手的他,才能深切体会到,这个对手的恐怖之处!
就仿佛一片汪洋大海,无论如何,都无法穷尽。
甚至连看到云枫的尽头和极限,都无法做到!
这个十八岁的神州少年……
竟然恐怖如斯!
第十三刀劈出,宁次一郎忽然抽刀而退,面皮抽搐,强自笑道:
“阁下防守,堪称天下第一。”
“在下佩服。”
“不如你我今日,平局收场,如何?”
擂台下,欧阳海金看到云枫节节败退,原本满面狂喜。
他双目都被烧得通红,想要看云枫喋血当场的情景,为欧阳家一雪前耻!
突然听到宁次一郎说要平局收场,欧阳海金顿时急了,跳脚怒吼道:
“那不行!”
“这是生死擂!你们怎么能平局收场?”
宁次一郎根本不理这个作死的欧阳海金,心里已经将这欧阳家少家主骂得狗血淋头。
你踏马给老子找了个什么离大谱的对手,你自己心里没点儿逼数吗?
这云枫,根本就不是个人类吧?!
宁次一郎看向云枫,脸上的笑容,甚至有两分谄媚和讨好,小心翼翼问道:
“云桑,先前颇有冒犯,平手收场,你感觉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