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让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清彦打断了,“我们没打架啊!哈哈哈,我们刚刚在切磋,对吧?你刚刚黑虎掏心,太凶了!
他用手杵了杵薛让,薛让连忙改口:“哈哈哈,是切磋,祖师伯都怪我打急眼了……”
时亿:“……”真六。
她清了清嗓子,低低地“嗯”了声:“老八,你先出去。”
“好的老板!”
裴清彦跑的贼快,一副捡了便宜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被时亿当枪使了。
薛让揉了揉鼻子上的血,顶着鸡窝头,像是地主家犯了错的傻儿子,在等家长请家法。
时亿没鸟他,走到裴清彦的身体边,观察了下额头符箓的细节,随后又去了贴着符纸的那面墙。
薛让等了半天没等到骂声,一扭头才发现那一整面墙的符纸,倒吸了一口冷气:“祖师伯!”
他麻溜地爬起来,冲过去,凑近了看:“你这是什么时候画的啊?”
时亿不咸不淡道:“在你抱着裴老八呼呼大睡的时候吧。”
薛让狠狠一噎。
他赶忙拿出手机,怼着符箓咔咔一顿拍,又趴在符箓的字体上一番观察。
“咦?”
薛让挠了挠头,怎么感觉这起笔的风格跟裴清彦额头的符那么像?
他好奇地询问:“祖师伯,您和这符箓的原主人,认识吗?”
“认识。”
时亿从墙上抽下一张符纸,一边转身一边淡淡回答:“因为那是我师父的符。”
“啊?!!”
薛让腿下一软,差点当场跪了。
时亿是天师府祖师爷的师姐,她师父就是祖师爷的师父,就是他们的老祖宗了。
时亿觑了他一眼,嘴角翘了翘:“怎么样?我师父厉害吧?”
她永远以师父为骄傲,就像师父也永远以她为骄傲一样!
薛让眼梢抽了抽。
我多大的脸,敢去评价老祖宗?
他举起手机,准备近距离给裴清彦额头也拍一张,可以留作以后的对比,有参考性。
只是手机突然息屏,没电了。
薛让无语,只能作罢了。
由于刚才偷睡了一会,这会也不好开小差了,只能专心的跟在时亿身边看符。
时亿沉浸在破解符箓当中,手机一直是静音的。
正因如此,下了飞机的天师府掌门和二长老谁也联系不上,两眼一摸瞎。
二长老沉着脸,叉着腰:“我怎么说的?都让你先联系,联系好再过来,现在怎么整?”
掌门双手环胸,斜了他一眼:“鼻子下面是什么?不会问吗?”
二长老:“好好好,你去问你去问。”
掌门眼睛四下瞄了瞄,锁定了一位外国老头,然后走过去。
他礼貌地弯了弯腰:“yougood!”
老头愣了一下:“oh~Thank you?”
“No thank you!No thank you!”
掌门一边说一边扭头冲着二长老露出得意的表情,仿佛在说跟老外沟通不是手拿把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