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要仿制,首先画风上就很难逼真。
当然了,反过来说。
正因为被人学习研究的少,所以大部分人也都是看不出这个缪嘉蕙到底是个什么具体的风格精髓了。
眼前这幅画,就是上面讲的这个情况。
应该是大致看了些缪嘉蕙的画,然后就临摹仿制了。
画,其实画的还不错。
画风工整,粗看有缪嘉蕙的风格。
但是,真正懂行的人看两眼就会发现问题。
工整足够,但秀气不足。
不用问,这幅画肯定是男的画的。
画中少了女画师的那种清爽典雅,笔墨线条略粗,不够娟秀。
这是从画的风格精髓上看出的破绽。
而这,不是真正懂行,研究字画的资深鉴定师,是看不出来的。
当然了,如果不从画本身看。
从其他方面也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的。
这幅画的做旧,抛开内容来讲,只能算中仿。
中仿,骗一骗一般藏友还可以。
但是真正的行业内的古董商或者真藏家,那肯定是过不了关。
这画应该做出来不久,我低头闻了一下,稍稍有点烟火气。
这是用柴火灶故意熏过的。
而且,这幅画明显没有真正传世的字画应该有的光泽。
除此,其他像什么用的墨不对了,装裱有问题了,那些就更不用提了。
我虽然只一眼就看出了真伪,但是我可不能立马就说这画是赝品。
那样,我就成二愣子了。
我装模做样仔仔细细鉴定着,还戴起了一旁小孙准备的白手套。
我装模做样的同时,我在想等一下我要怎么说。
这画我估计八成是这三位中的一位,看这情形估计是小孙的。
因为从现场的表现来看,这里应该是小孙的家。
今晚应该是他请了杜老及另一位过来家宴,另外看画。
不过,不管是谁的画,这一个个都是领导,我可不能说错了话。
“怎么?小梅是不知道这位画家么?”
见我半天没说话,小孙不禁先着急了。
我抬起头笑了笑。
“缪嘉蕙么,慈禧御用女画师,怎么会不知道呢!”
“哟!你知道缪嘉蕙,说明你在字画这一方面,至少是入门级水平了!”
“呵呵!”我尴尬的笑了起来,“不知道这幅画是哪位领导的?”
“你别管是哪位的,看出什么就直接说。”
杜老笑呵呵的看着我,示意我赶紧说。
我想这玩意是赝品,我不管怎么巧舌如簧那也是幅赝品,想再多累的慌,不如直接说算了。
“哎!这幅画的确不太容易看。因为缪嘉蕙毕竟名气一般,真正研究她的画的人很少。所以,就算是大藏家、资深古董商,你要是把这幅画给他看,他也一时半会儿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梅,你别绕,直接说结果。”
杜老比我着急,我发现,这画似乎是他的。
“哎……这幅画是幅难得的精仿。”
“精仿?赝品啊!”
杜老听我这么一说,不禁又把目光投向了画上。
“你说说问题出在哪里?”
我现在可以肯定,这画应该是这杜老的。
只是我不知道是别人送的呢,还是他自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