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间,又过去一日。
太子顾骁自认为身体已恢复的差不多,于是就要求魑卫带他去诏狱走上一遭,看看能不能从洪崫洞官兵或者重犯口中,探听到对自己有用的消息。
诏狱从一进门就是刺鼻的血腥味。
顾骁忍着血腥恶臭,跟着魑卫抵达关押官兵的牢房。洪崫洞的官兵看见顾骁,一个个如同看见救命稻草般,争先恐后高喊着冤枉。
“冤枉啊…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我们也是别人的狗腿子…听上官命令办事的…所有的事情都跟我们无关啊…”
“是啊是啊…我们兄弟几个就是最普通的兵卒…上官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哪里敢懈怠半分啊…还请太子殿下明察秋毫啊…”
止步不前,顾骁背手而立。
厌恶的眼神扫视十几名为虎作伥的官兵,冷冷质问道:“那你们倒是说说,头上的上官是谁?”
“这…”
十几名官兵面面相觑,惊惧交加。
“连上头哪个上官都不知道,还敢自称冤枉?”顾骁不禁嗤之以鼻,迈脚打算离开。
见顾骁要走,十几名官兵都慌了。
“太子殿下留步!”
顾骁充耳不闻,仍是往前走去。
十几名官兵恐慌不已,连忙大喊:“太子殿下…我们全交代!”
目的达成。
顾骁慢慢转过身来,目光凌冽。
十几名官兵互相推搡着同伴,最后不谋而合推出一位胆小如鼠的官兵,代表他们解释始末。
官兵没有勇气和顾骁对视,吞吞吐吐交代一切:“指使我们的上官是…是…是刑部尚书黎苑…”
官官勾结,顾骁心知肚明。
顾骁故作质疑的模样,厉声喝道:“放肆!”
十几名官兵皆吓一跳,害怕不已。
“朝廷要员,岂容你们随意污蔑!”顾骁故作怒不可遏的模样,演技逼真,叫十几名官兵看不出丝毫破绽。
“太子殿下…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啊…真的是刑部尚书黎苑…将我们调到洪崫洞的…”
“那你们倒是说说,这黎苑都让你们做了什么?”顾骁将计就计,面不改色套出一切。
“黎尚书让我们看住洪崫洞,随时随刻等着烈阳阁的紫衣人,来洪崫洞调人,除此之外我们什么都没做!”
“那些罪犯又是从何处送来的?”
“都是官兵押送到洪崫洞,至于当地官员如何审案的,我们一概不知啊!”
顾骁喜怒不形于色,低声喝道:“魑卫。”
魑卫应声而至,听候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