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都哭出来?
戚酒原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的伤痛都会被抚平。
她甚至去做祛疤治疗,因为她想着自己有天会再看见,那时候她发现身上没有伤痕,是不是就代表着,过去只是一场噩梦。
噩梦虽然很漫长,但是终究会过去的。
她知道她不该奢求这么快就忘记,但是真的好痛,每一个夜晚都那么难熬。
傅沉夜的薄唇轻轻落在她的头顶,他真想如果可以,就让她在他的怀里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可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只此时她因着他去见过李悠然才这样委屈的哭出来一次。
后来她苦累便睡着了,却在凌晨过后突然高烧。
她梦到李悠然,梦到那个女人笑的好得意,梦到那个女人指着她的鼻子咒骂她,“你真该死,你真该死。”
等她再醒来,闻到房间里的味道都跟家里不一样,自然床上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好在,他在。
她感觉到他就躺在旁边,然后往他怀里钻了钻。
“醒了?”
“嗯,我们怎么在这里?”
“你高烧到三十九度五。”
傅沉夜的声音始终低低的,似是怕惊扰她。
戚酒喉咙里有些不舒服,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待着。
他在,她就很安心的。
哪怕看不见,哪怕不是在家里,但是就感觉,他是唯一不会害她的人,他也没有因为她发生的这些变故而抛弃她。
“答应我,以后别再去见她。”
戚酒抱着他跟他讲着。
她不希望傅沉夜再跟李悠然见面,无论什么原因。
她想总有办法能让李悠然将嘴里知道的都吐出来,即便没有,她也不要李悠然再有机会见到傅沉夜。
“她如今也不过是个傀儡,而且,我一直站在距离她很远的地方,她躺在病床上动不了,更不可能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