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偷偷跑过来,孙伯民就爽了,见小孩子跟孙三叔学坏了,更是不爽。
孙伯民手指指着孙三叔,气愤地道:“等陈家表叔过年来辰州府,你就跟着他回去。留你在这里,笑笑和黑妹迟早一天学坏。今日偷偷躲起来,他日说不定离家出走。”
看来孙伯民真的被气坏了,从未这样重的语气说过孙三叔!
孙三叔瞬间天崩地裂。
明明是大夏天,全身冷飕飕,觉得比“登徒子”还冤。
孙三叔呼天抢地地喊道:“苍天啊,大地啊,山子啊,三叔冤枉啊!三叔之所以千辛万苦地跑到沅陆县,是因为太想你了。结果大哥这样误会我,让我情何以堪啊!
山子啊,牛仔不会读书,关我什么事?孙家小子不会读书的多的去了,也不差牛仔一个!孙家小子,也就山子你吸收了日月精华,受山子阿爷的庇护才冲出重围,攀上高峰。
山子这样的小子可遇不可求,孙家小子本来是地里的蚯蚓,读书能读到哪里去?”
双眼含泪,博同情,比小肥妹还会演戏地道:“大哥,你这话让我太伤心了。你还记得那个从小跟在你屁股后面,你在前面扛柴火,后面害怕你劳累,踮起脚跟使劲托举柴火的三弟吗?大哥,你这样误会我,我.....”
无语凝咽,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看得吃瓜群众啧啧咂舌。
心里想着:眼泪咋这么不值钱的?说掉就掉的?
孙三叔这演技,比小肥妹和小黑妹高明多了。
说话时声情并茂,要不是熟悉孙三叔为人,还真被他欺骗了。
果然,孙伯民听到孙三叔说起爹死后,兄妹艰难度日的时光,心就不由地软下来,气也渐渐消下来了。
叹了一口气到:“三弟啊,你...你.....你以后不能躲起来。你看看,笑笑和黑妹就学起来了。你这样是不对的!”
孙三叔能屈能伸,立即攀上来,诚恳地道歉:“大哥,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啊,只是阿娘和村长,不让我跟来,我也被逼无奈。大哥,我知错了,下次一定不会的。
大哥啊,我是你的三弟,山子是你儿子,也是我大侄儿,你想他,我也想他。特别山子做了官,我担忧不已,不跟你来看一眼,哪里放心呢。”
孙伯民一听,心一动,点了点头说:“山子也是你从小看大的,担忧也难免,哎,都怪你平日不生性,行为不稳重。阿娘和村长才不让你跟着来。哎,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孙三叔小跑到孙伯民跟前,低声下气地说:“大哥,我知道了。我现在生性了,也稳重了,之前的事就不要计较了。大哥,跟在你身边,才安心。你是我的大哥,对我最好。”
孙伯民双手往后背拢着,点了点头说:“你是我的弟弟,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你往后要生性了,莫要胡来,笑笑和黑妹整日跟你在一起,好的学,坏的学,你是长辈,得要有长辈的样子。免得小辈们有样学样。”
孙三叔赶紧应承:“大哥,我知错了,以后不会的。”
孙山&围观的群众:.....
果然指望孙伯民教训孙三叔是不实际的。
瞧瞧,孙三叔说几句软话,流几滴眼泪,孙伯民就没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