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永东暴戾着说完,转身欲离开,捏着门把,回头又扫了她眼,说:“现在的三合会会长是林全,不是我。”
余果靠在床头愣住,直到关门声响起,直到他的脚步声远去,她才终于痛哭出声。现在好了,她终于把所有人都赶走了,连最后一个关心她的人都走了,所有人都受不了了她神经质的性子了。
窗外夏日可畏,火红的太阳如同一轮骄阳高高悬在空中,炙烤着香港人民,余果抬头瞧了一眼,光线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当当当——”
一听这声音就是林乔安,余果抬头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紧,“你怎么会来?”
林乔安迈着她的修白嫩腿蹦到她面前,高兴地说:“你们家江老板怕你一个人孤单寂寞,拜托我来陪陪你。我可没那么闲,收了你们家老板的好处。”
余果懒懒地瞥了她一眼,“行行行,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林乔安见她没什么心情开玩笑,悻悻收了笑容,“好啦好啦,是我自己要来的,想着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万一……呸呸呸……没有万一,就想着来陪陪你。”
余果瞧着她,“谢谢。”
林乔安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我怎么看你觉得不开心呢?”
“乔安,我全都想起来了。”余果低着头闷声说。
林乔安也有些愣住,“以前的事情,你全部都想起来了?这么说?你真是江昊的前妻?那个萌娃真是你儿子?”
余果点点头。她也是这两年才认识林乔安,正因为如此,林乔安对她的过去别提有多好奇了,“来来来,你跟我说说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在一起的?你追他还是他追你?一夜情?”
余果被她问的有些无语地望着她,林乔安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妥,继续问:“你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为什么离婚?婚外情?他有第三者?”
她终于意识到余果眼神里隐忍跟不对,好像真被自己猜对了,愤愤地说:“男人果然都一样!现在他来求你原谅他是不是?说什么都不同意!让他去吃屎!男人就跟猫一样,会偷腥就是一辈子都会偷腥,哪能吃得了素啊!”
“他没出轨。”
林乔安愣了愣,眨巴着双眼说:“那他出柜了?”
出你大爷啊!
余果忍无可忍,咬着牙说道:“林乔安!你好好说话能死啊?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林乔安讪讪地、讨好般地笑着,“好的好的!那你说说嘛。”
“我也不知道,我那时候在英国念书,跟他的弟弟在一起了,是我追的他,回国后去了他家,第一次见到了他。江昊的性格很霸道,是他的就是他的,那时候我很怕看见他,每次去他家都躲着他。然后有一次,刚好被他抓到……”
还不待她说完,林乔安迫不及待地说:“然后他就把你粗暴地按在墙上,强吻了你,然后邪魅狂狷地说:‘欲擒故纵?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余果一头黑线,拍开她的脑袋:“你脑补过头了!白痴!”
林乔安切了声,“现在那些总裁不都这样么?邪魅狂狷霸道总裁哈哈哈哈哈哈和……”
余果瞟了她一眼,“他只是很平静地问我,是不是故意躲着他,你也知道他平时面瘫,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特别冷,那时候我就是觉得他很讨厌我,我就躲的更勤快了,后来连他家里都不敢去了。然后,其实我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就变成那样了……”
时针滴答滴答地走着,林乔安一直听余果静静地陈述着她跟江昊的过去,“我爸爸是个教授,因为我妈的关系,我从小跟他关系就不好。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爸是已经是硕士导师,有一次我妈带着我去学校找他,结果看见他跟一个女研究生赤身*在实验室的桌子上,我妈捂着我的眼睛转过身去哭,那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懂,一直到后来,他们的不断争吵,冷言冷语,我爸很少回家,然后他们就离婚了。我被法院判给我爸,我就再也没见过我的妈妈。我爸不许我去见她,自那之后,我们家开始来各种阿姨,日子再也没有太平过。”
林乔安听的入神,余果说的也专心,两人丝毫都没意识门口有人敲门,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反应过来,是江昊。
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出现了,身后还跟着林立。
林乔安眼睛顿时发亮,小声凑在余果耳边说:“这就是林特助?长的真俊呐!”她笑的淫*荡,余果白了她一眼,见她还没回过神来,手肘忙捅了捅她,“林乔安!”
江昊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们,问道:“好点没?”
余果点点头,明显不太想搭理他,“你不用经常来看我,我已经好很多了,过几天就出院了。”
“恩,我是来告诉你一声,既然你好很多了,那我们该回去了,你收拾下东西,明天我派人来接你。”江昊完全是不容商榷的语气,他真的只是来通知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