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叶映雪抹了把眼泪道:“这事情是我提出来的,长官,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旁边的班长道:“其实我们也是想找你支援,这里毕竟不熟悉,我们又只是医疗队的……”
耿年余不说话,直接把福宝搂进了怀里道:“你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得开两个多小时。”
主要是路况不好,又下着雪,福宝点了点头,抱着热水袋,闭上了眼睛。
叶映雪只感觉浑身难受,她认识耿年余好多年了,耿年余去她家的时候拜访她爷爷的时候,她才16岁。
她算是典型的一见耿年余误终身,刚开始她是想考医科大的,报考志愿的时候,直接进入了军大。
她就想离他近一点,可后来才知道这个男人铁石心肠,根本就不会怜香惜玉。
可今天她发现,这个男人对他的妹妹并不一样,温柔体贴,而且看她的眼神也不一样。
要不是这是他妹妹,她真的要吃醋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这里塌房的非常严重,营帐已经扎起来了,但是周围闹哄哄的。
那些失去亲人的,面容愁苦,眼神空洞无神,不停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他们无力地倒在营帐角落,身体因哭泣而剧烈抖动,双手胡乱抓着周围的东西。
孩子们的哭声特别凄惨,满脸都是泪水,声音因极度惊恐和悲伤变得沙哑。
有的紧靠着大人,小小的身子不停颤抖,有的在营帐里乱跑,大声叫着父母。
没有被掩埋的人们,脸上也挂着泪水,目光呆滞地望着塌方处,嘴里不停念叨亲人的名字。
一些人相互抱着,身体颤抖,却无法减轻内心的痛苦。
参与救援的军人,铲雪的间歇,表情严肃且坚定。
他们的汗水和融化的雪水一起流下,却毫不退缩,偶尔看向营帐中哭泣的人,眼中虽有不忍,但立刻又继续投入救援,心里只想着尽快救人。
齐琛满脸焦躁道:“到现在一个都没挖出来吗?”
跟班道:
“这可是大雪天啊!大雪把山都封住了,挖掘救援的难度太大了。
积雪那么深,一脚踩下去腿都快被埋住,走几步路就累得气喘吁吁。
挖掘工具碰到冰雪,根本使不上劲,不是打滑就是被卡住,急死人了!”
另一个跟班也叹气:
“是啊!而且山体塌方后,被埋的人具体在哪根本没法确定,上面的雪一直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有新的塌方。
我们在这救援,自己都得提心吊胆的。”
齐琛的手下继续道:
“还有天气这么冷,机械动不动就出故障,修都不好修,太耽误事儿了。
我们一直干活,体能消耗太快,吃的喝的又供应不上,身体越来越吃不消。”
“可不是嘛,在这冰天雪地里时间长了,脑子都有点迷糊,反应也变慢了,可真愁人啊,这救援太难进行了。”
他一脸懊恼道:
“本来以为这次救援简单得很,我还想着能抢个头功,就瞒着其他队伍的人悄悄来了。
哪晓得这救援难度居然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