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难道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都开始幻听了。”周皓自顾自地说着。
直到门外再次传来了关门的声音,祁稚僵直的肩膀才松垮垮地耷拉下来,她如释重负地将前额抵在男人的锁骨处,唇里溢出了一声轻笑:“段京辞,我第一次体会到偷情的感觉。”
“确实刺激新鲜呢。”
明明是玩笑话,但段京辞却听出了其中的落寞和难过,他的手掌覆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在,你说。”
“我...”祁稚仰起头,眼泪在眼眶打转着,她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想要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我好像没有家了。”
祁稚不是不期待阖家欢乐,只是自从她到了记事的年龄开始,这个家的氛围不是冷嘲热讽就是争吵不断,祁稚渐渐地就断了这个念头。
父母离婚是她从十五岁就开始有的想法。
直到今日,母亲许露终于放过自己,放过这段不该存在的婚姻了。
开心之余,尽是难过了。
可是她越牵强,眼泪就落得越凶猛:“我小时候以为是我不乖,我以为是我不嘴甜,没成为她们理想中的小孩,她们才会争吵的。”
母亲许露说的没错,她这段时间变得太多了。
或许是有段京辞在身边,她的内心变得柔软了。
这个话匣子一打开,段京辞收起了身体里的邪念,他阖上眼压了压内心的燥热,伸出两只手托住了她的两条腿,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了起来,坐在了床边。
他扯过枕头垫在腰后,靠在床头与她面对面,修长的指尖拭掉了她脸上的一滴泪珠,语气温柔:“稚稚是我见过最乖的小孩了。”
“你骗人。”祁稚撇着唇,哭得一抽一抽的:“你以前第一次见到我,你说我一看就是闷着使坏的人,皮得很。”
“啧,脾气大大,心眼小小。”段京辞知道这小姑娘记仇,不知道能记那么久,他转移话题道:“祁稚,我的原生家庭不好,我从没想过结婚生子。”
“然后遇到了你,我觉得,有个人在我身边叽叽喳喳也挺不错的。”
“我对伴侣的定义,是来自与你的相遇,就像丁达尔效应。”
遇到你,光便有了形状。
段京辞很少说情话,上次祁稚软硬兼施逼他说一句我爱你都说不出来。
可她不知道的是,每次在她熟睡之后,男人总会轻轻亲吻她,呢喃着这三个字,温柔而又虔诚。
祁稚无措地眨了眨眼,内心深深动容,眼泪来的更加汹涌,她伏低上半身趴在他的胸膛:“段京辞,你今晚怎么做人了?”
语出惊人,段京辞嗤笑了一声,指尖绕着她的一缕秀发:“笑话,老子什么时候不做人了?”
“偶尔。”祁稚又补了一句:“经常偶尔,段老狗。”
可以开玩笑了,看来心情不错了,段京辞漫不经心地问道:“心情好点了吗?”
祁稚点头如捣蒜:“好了好了,舒服了。”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被翻了下来,一片阴影扑面而来,她惶恐道:“你干什么!”
段京辞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嗓音磁性:“做狗。”
“小声点百灵鸟,隔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