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稚回信息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她被男人抱到卧室的小沙发上坐着,而男人正在换新的床单。
段京辞换床单的技术也利索干脆,只是看到床单那一片痕迹,胸腔发出了闷闷的笑,眼神戏谑:“祁稚,我很久没看葫芦娃了。”
祁稚腰酸背痛,注意力都在手机上:“什么意思?”
“没有。”段京辞把床单铺平,把脏床单丢进了篓子里,拿起床头的温水走向她:“就是时隔多年看到水娃还是蛮感慨童年的!”
水娃?
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在祁稚的脑海中铺陈开来……
卧槽!
祁稚白皙的脸颊瞬间浮上了两团不寻常的红晕,她眼一瞪,尾音拉长似小猫恼怒伸出爪子:“段京辞你要不要脸的啊!”
“好好好,我不要脸!”段京辞手背抵着唇角想要克制住笑容,只是越克制,嘴角的弧度就愈发上扬。
见小姑娘又要炸毛了,段京辞赶紧正形,把装着温水的杯子递向前:“喝点水,不然嗓子又要哑了百灵鸟。”
这个点刚好提醒了祁稚,是该喝点水。
她伸出双手覆在男人的手背上一起握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水,卷翘的睫毛眨了眨像蝴蝶翅膀一般,一双澄净的眼眸如盛着秋水般晶莹剔透,时不时看他两眼。
好乖。
段京辞眉眼下垂,眼眸如墨,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不喝了。”祁稚拍了拍他的手背,唇部离开了杯口:“你今天有点儿不对劲。”
“巧了。”段京辞把杯子里还剩余的水一口喝完了,喉结上下一动,润了润嗓子:“我也觉得你不对劲。”
“今天师母跟你说什么了吗?我看你不太开心的样子。”
“抱抱。”祁稚坐在沙发上伸出双手,披在身上的毛毯从肩上滑落。
祁稚很少撒娇,段京辞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他坐下了沙发,毫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抱在了大腿上,扯起毛毯盖过她的肩头:“来吧,抱抱稚稚。”
祁稚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指尖轻轻地敲打着他凹凸的锁骨:“师母给了我一张银行卡,卡里是你这一年多给他们的生活费,他们自己还补了一点上去,凑了个六万六的好寓意。”
“师母还给了我一个见面礼的红包。”
“痒。”段京辞擒住了在锁骨处作乱的指尖,顺势将她的小手握住,沉吟了片刻,才应道:“所以是感动的是吗?”
贴着男人胸膛的小脑袋猛地点头: “嗯!”
是感动,亦是因这个世界有多一个人爱你而感激。
段京辞知道高权夫妇两一向是疼爱他的,却没想到可以为了他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可以称为视为己出。
内心的感恩和内疚又多了几分。
祁稚仰起脑袋,柔声细语地问道:“那你呢?今天为什么不开心?比赛不是很顺利吗?”
段京辞眉眼低垂,凝了她几秒,才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语气缱绻呢喃:“顺利,就是累。”
“让我抱抱你就好。”
关于那个人,不想说,也没必要说。
“好。”祁稚知道他没说实话但也没继续刨根问底。
她侧着脑袋又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靠着,聊起了自己的事:“我参加了一个配音大赛,听说高手都在,我还有点儿紧张。”
“实力摆在这紧张什么!”段京辞伸长另一只手想要去够桌面的烟盒,突然想到什么,又缩了回来。
察觉到男人的动作,祁稚问道:“你想抽烟?我帮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