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稚直接把花递上前:“不是我的花,我爸送你的。”
祁稚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倒是给二老整了一个措手不及。
祁稚也不顾他们的反应直接把花塞进了母亲许露的怀里,转头对着祁建国竖了个大拇指:“厉害啊!这一手浪漫玩得不错。”
祁建国一脸懵逼:“我??”
夫妻两早就貌合神离了,许露虽嘴上骂咧咧,但其实一直期待着丈夫回心转意,眼下见这束花,早就感动得心里一塌糊涂,哪里还记得方才饭局上的不愉悦。
但一向毒舌的她此刻也说不出什么好的话,只是轻哼了一声:“都老夫老妻了买什么花,我还要找东西装这束花!”
但话是这么说,许露转头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合适的花瓶来装花了,明显心情愉悦了不少。
而祁建国也反应过来这束花是谁送的了,他翘了个二郎腿,抖了抖手里的财经报纸:“好啊,拿我当挡箭牌。”
祁稚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似笑非笑地应道:“这是挽救你的婚姻。”
虽然祁建国很少回家,他自知自己对女儿缺少父爱和责任,所以物质方面都会给到足够。
不见面自然没争执,除了一开始不熟悉的尴尬,其实坐下来也能开两句玩笑。
就比如此刻被女儿刻意挖苦的祁建国,他轻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没有注意这边的妻子,才压低声音对着女儿说道:“不要学爸爸妈妈,去寻找你喜欢的。”
他和许露就是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捆绑在一起,而许露有情,他无意。
一开始也还能凑合,可久而久之,许露的缺点开始暴露,多疑强势,操控欲极强,这每一点都压得祁建国不痛快...
自此开始,争执不断,夫妻两也就离了心。
本来以为祁稚出生了,两人的关系会缓和,但根本没有用。
不恩爱的夫妻,葬送的是孩子的童年。
看着床头柜摆放的相框,那是祁稚六岁的照片,一脸严肃,一点都不可爱。
因为拍这张照那天,两公婆还在她面前吵架。
祁稚收回了视线,翻转了一个姿势拿起手机点开微信,段京辞的信息她还没回,而他也没有继续发。
距离他发来信息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了,祁稚心想也到时间了,回了一句到了。
回完信息之后,她就开始看着手机对话框,只是久违地躺在这张床上,而她今天又起了一个大早,忙了一天的疲惫在此刻换为瞌睡侵袭意识。
她的眼皮一直打架,最后就快要闭上了眼睛。
倏地,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好像是玻璃砸在地上碎了的声响。
祁稚被这一声响冷不丁地吓了一跳,她的心脏砰砰地跳着,眼神还是朦胧的,那么一刻在怀疑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直到争执声隔着门砸进了祁稚的耳朵里,她朦胧的视线一下变得清晰。
又开始了......
祁稚烦躁地闭上了眼,企图再次自我强制睡眠,就像小时候一样当做听不到,可争执声仍是不绝于耳,并且越来越大声。
祁稚彻底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