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确实是喝醉了，与其他人喝醉的时候大吵大闹不同，他喝醉后很乖巧，白瑶让他坐在床上，他就真的笔直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那双弯弯的眼睛跟着她动来动去。

白瑶试着揉揉他的脸，他也还是微笑着看他，没有任何反抗，实在是太乖巧了！

她当真是没法忍，弯下腰与他亲吻。

路易斯微冷的唇微启，一下一下的与她配合，让两人成功的交换呼吸，最后他们到底是怎么衣衫不整的倒在了床上，两个人都没有印象。

他的身体比平时还要烫，也失去了自控能力。

白瑶随着他颠簸时，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黑雾从他身上开始弥漫，在他苍白的肌肤上画出了奇异而神秘的图腾，半张脸已经被暗色的线条勾勒成了扭曲的模样，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幽幽泛着暗红色的光。

藏在头发里的角也长了出来，一点点的往外延伸，像是鹿角，又像是毫无规则的树杈，与此同时，他的身躯越发修长，几乎占据了整张床的大小。

当然，变得更伟岸的还有别的地方。

白瑶惊得坐了起来，不知该如何下手。

泛着黑雾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庞大的身躯往上转变了位置，提着她的小腿，床猛然间塌陷得更加厉害。

“瑶瑶瑶瑶瑶瑶瑶瑶……”祂喘息着亲吻她，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吻我，爱我，再多疼疼我……不要把我遗忘……我还要……还要……”

白瑶被蛊得头皮发麻，一时被迷惑，连体格差距的恐怖也忘了，一双手摸到了祂的冷硬的角，缓缓的动作，如同在摸其他更了不起的东西。

祂哼哼几声，脸搭在她的肩头，像是要哭出来了。

祂是舒服的。

白瑶眼睛发亮，一双手摸得更起劲。

日上三竿，屋子里一片凌乱，没有开窗的房间里，空气混浊，都是两个人的味道。

路易斯从头昏脑涨中有了意识，他摸摸怀里的女友，嗓音喑哑困倦，“瑶瑶，一起去上厕所。”

“不要，我要睡。”

路易斯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习惯性的在她的肩头落下一个吻后，他缓慢下了床，慢慢悠悠的进了洗手间，解决完需求之后，他挪到了镜子前，打开了水龙头洗手。

关了水后，不经意抬起眼，他愣住了。

灰色的头发上，长出来的鹿角还没有收回去，昨夜里的疯狂记忆瞬间回归，她一定看到了！

门口传来声音，“路易斯，你怎么还没出来？”

路易斯慌忙闭上眼睛，试图操控自己身体，让鹿角收回去，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影响，他越是着急，鹿角越是无法消失。

洗手间的门已经打开。

睡眼惺忪的女孩穿着拖鞋，慢慢的靠了过来，懒懒的贴在了他的身上，“你是上厕所上傻了吗？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路易斯两只手捂着角，试图遮挡，但也只是挡住了一点而已，“我……瑶瑶……”

“行了，你还没睡醒就继续睡会儿吧，我和爸爸妈妈说了，我们不吃早饭。”白瑶踮起脚尖，在鹿角的分叉上亲了一下。

自从昨晚之后，他的角已经成了她的最爱。

果然，他浑身一颤，琥珀色的眼睛里激荡出朦胧的雾气。

“瑶瑶……这个……”路易斯握紧了角，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

白瑶眼睛一弯，“我知道，是骨质增生嘛，我超喜欢的！”

他头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

白瑶忽然眸子闪亮，惊喜的叫道:“路易斯，你的骨质增生上开出小花了！”

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犹如是干枯的树枝上，竟慢慢的染了颜色，好似是恢复了生机的树木，成了生命力盎然的绿枝，仿佛星星点点般的淡色碎花点缀其上，透过这里，便是看到了一片森林。

白瑶跳起来挂在了他的身上，兴致勃勃的盯着他的角，“好漂亮，我好喜欢！”

路易斯呆了许久许久，直到她的吻落在了一点小花之上，他心潮猛然间陷入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