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星球上都是这种恐怖的怪物,被关起来的犯人就算想越狱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够不够用。
司徒珺问:“船长,你是怎么打开这个房间的?”
马船长拿出了之前从狱警那里得到的工作证,“我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这张工作证刚好有开门的权限。”
顾念念也借助微弱的灯光看清了屋子里的情景,这里摆放着很多的木架,而架子上是各种各样的药物。
一群人试探着往里面走了走,那种刺鼻的药水味也就越来越强,顾念念忽然叫了一声,“好多尸体!”
前面的池子里,浸泡着许多的残骸断肢,只有一两颗还算完好的头颅,他们睁着只有眼白的眼睛,张着被撕裂的嘴,那惊惧的表情,好似是在生前有什么东西从他们的嘴里钻了出来。
易仁路捂着嘴忍不住发出干呕声。
司徒珺还能保持镇定,他注意到了尸体的脸上印着的纹身编码,忍着反胃说道:“他们应该是犯人。”
星际法律里可不管什么虚伪的人权不人权,为了把犯罪率降到最低,也为了威慑其他人,重刑犯的脸上都会永久留下编码,当然了,也不需要考虑他们出狱后是否会遭受歧视,既然犯了罪,那被歧视也是必然。
更何况自星际法颁布以来,还没有重刑犯能够被释放的例子。
顾念念心中恐慌,“这些人……他们……”
扶着墙的易仁路忽然注意到了掉落在角落里的一个本子,他弯腰捡起来,只见里面记录的都是实验记录,“有人在用囚犯做实验!”
所有人都走了过来。
上面记录的日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每个实验体没有名字,只有编号,把记录本一页一页翻完,从1号到145号,全都是以失败告终。
顾念念义愤填膺的说:“到底是谁在做这些丧心病狂的实验?难道是那个监狱长?”
司徒珺说道:“上面记录的时间最近的也在四十年前,从那个监狱长的年龄来判断,不应该是他。”
顾念念想起了与那个监狱长为数不多的会面,的确,那个男人不像是坏人的样子。
易仁路不敢看那个泡了尸体的池子,他语气有点虚,“反正这个监狱里就是有个疯子,对吧?”
马船长说道:“都过去几十年了,谁知道那个疯子还在不在?我们的目的可不是来查案的,我们要赶紧去第九层,找到逃生舱。”
他的话顿时让人明白了当务之急是什么。
马船长听外面没了动静,估计是外面的怪物去其他地方寻找食物了,他对其他人说:“我们小心点,被那些东西咬一口,可就去了半条命。”
司徒珺手上的伤还没好,想到受伤时的疼痛,他脸色微白。
而顾念念则是越发感到愧疚,司徒珺明明不喜欢她,却还是为救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真的是太好了。
马船长嫌弃的看了眼易仁路,“都多少年前的垃圾了,你一直抱着也不嫌脏,丢了吧。”
易仁路扔了本子,其他人跟着马船长出去的时候,他又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把本子捡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