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
此时老郭已经离开约莫一个小时左右,赵铭打算等老郭给车送来再去赴宴。
而就在这时,本以为晚上才会过来的伍海,竟然在下午三点左右就带着一个满脸市侩的中年人过来了。
对方穿着一身这年头寻常中小型商贾的打扮,头上还带着一顶瓜皮帽,手里戴着个玉扳指,手上还拿着一根文明杖。
年约四十岁上下,留着一撮山羊胡,脸上时刻挂着笑意,只是这一身看起来让他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赵先生,这位就是您要找的.....”
伍海介绍到一半,旁边的中年男子已经笑呵呵接过话头。
“在下梅尔多见过赵先生,虽然在下只是津门一寻常买卖人,但要论商界上的消息,当属我这儿最灵通。
只是这赵先生规矩您懂,商业上的消息这价钱另算。”
这梅尔多表现的还真与外表格格不入,说话颇有些快言快语。
当然对方过来也是公事公办,看对方这样子,估计是当过来赚快钱的,自然没必要含含糊糊玩客套那一套。
“梅尔多?这名字倒是稀罕,梅先生,这价钱好说只要你能给我想要的消息,这钱不是问题。”
赵铭的大气让梅尔多有些错愕。
不免提醒道,“赵先生,您可能不太清楚这一行的规矩。
商业上的消息那都是赚钱的门路,说句不好听的,如若您靠着这消息赚到了钱,那少说我得从中抽水二成。
这是规矩,不能变,变了就是坏了行规。
另外有些消息,我知道也不能说。这里面的门门道道我一时间没法全说清楚。
但您应该也明白什么意思。”
这梅先生脸上虽然依旧带着笑意,可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容置疑。
只是他说着说着就发现眼前的赵先生似乎浑不在意,而是慵懒的躺在沙发上。
便听见对方随口笑问道,“那我先问一个问题,梅先生对最近一年的金价变化有什么看法?”
这一个问题自然就是赵铭对其的考验,看看这个包打听是个什么水准。
梅尔多却没急着回答,反而是谨慎道,“赵先生,这一条可是商机,而且金价这块十分敏感,想要问,得先给这个数....”
说着梅尔多竖起一根手指。
就在他准备接着说多少数目时,却见眼前年轻的赵先生已经随手打了个响指。
很快隔间就进来一名警卫,手里提着一个皮箱,放在茶几上一摊开,顿时满满当当花花绿绿的钞票就映入眼帘。
然后梅尔多就看到这赵先生随手清点了十沓钞票出来。
“数数,一共一万大洋,够了吗?”
听着这话,梅尔多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一万?
这外地来的竟然这么有钱?
梅尔多脑子有些发晕,刚刚他想说的是一千块大洋来着。
金价走势敏感,但这玩意随着时间往后移,自然而然一些小道消息就会散出去,预付个一千块大洋已经够够的了。
“够,够了!”
梅尔多连连点头,这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赵先生,您问金价算是问对人了。您问别人或许还问不出来,但在下刚好有个表侄子在国外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