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可笑！原来你也是那种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伪君子！去你妈的！”

崔弗突然暴怒起来，狠狠一拳砸向蝙蝠侠的头，被轻松躲过。

“你知道吗？我很早之前就关注你了，蝙蝠侠。”

崔弗后退了几步，用愤恨不已的语气说道：“我曾以为这个世道已经烂透了，所有人都高喊着道德、法律！然后披着这层伪善的外衣，去干那些令人作呕的事！”

“杀人的时候只要流程正确就是正义！强迫女性的人只要有钱就没人会追究！还有赚钱，能赚钱的永远只有有钱人，穷人再怎么拼命，到最后依然是穷人！”

“没有人关心过，恶棍为什么一直是恶棍！他自己是恶棍，他的儿子、孙子也是恶棍！一直都是！”

“恶棍们就该杀人放火，好人们就该享受生活！可是，谁在定义好坏？是那些伪善的好人！”

“但你不一样！你是个真正的英雄，你打断了那些好人们的鼻子，撕掉他们又丑又厚的脸皮，把他们的真面目揭露出来！让他们重新变回恶棍，让他们那些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全部失效！”

“哈哈哈！你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真正的好人永远碰不到你，真正的恶棍，不管伪装得多好都逃不开你的铁拳！”

崔弗掏出腰间的手枪，对准蝙蝠侠就是一阵连射，一边开枪，一边张狂大笑：“可是，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也只是个被那些好人设立的道德所束缚的伪君子！你杀死吸血鬼的时候怎么没有像现在这样犹豫？”

蝙蝠侠转身甩动斗篷，特制的斗篷把子弹全部挡下，翻转之间如同一团漆黑的云，忽而飘向左边，忽而飘向右边，等崔弗反应过来时，这团黑云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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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蝙蝠侠的铁拳准确命中了眼前的恶棍，崔弗应声倒地，手里的枪也被甩了出去。

“第一，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这个世道如何跟我没任何关系，我只是个兴趣使然的英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碰到了做坏事的人，我会顺手把他们解决掉，如果没碰到，我也不会大费周折去找。”

蝙蝠侠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崔弗，语气依然平静无波。

“第二，这个世界真正的好人很多，永远比恶棍多，你其实很清楚，只是不愿意去相信，而我愿意相信。”

“第三，吸血鬼不是人类，而我是人类。”

“最后，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我不杀人，或者其他什么道德标准，仅仅因为，你的父亲凯文·菲利普斯是我的朋友。”

一连四句话，让崔弗脸上的愤世嫉俗消失了，只有大大的惊骇写满那张天生就凶狠的脸。

“What？我父亲？”

崔弗感觉世界观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他印象中的父亲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酗酒、家暴、吸食药品、杀人放火，就没干过什么好事，可这样一个家伙却是正义的蝙蝠侠的朋友？

“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丢下我们母子俩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突然一下子泪流满面，蹭一下站起来，踉跄着来到蝙蝠侠面前：“为什么你会这么清楚？你这种超级英雄怎么可能跟那种混蛋是朋友？你……又怎么可能知道我父亲是谁？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说实话，一开始知道这件事儿的时候我也挺震惊的。”

蝙蝠侠语气终于有了一点波动，似乎是在感慨。

崔弗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似的，激动地死死盯着蝙蝠侠，似乎想要看透那张面具下是一张怎样的脸：没人见过蝙蝠侠的样子，也没人知道他的年纪，也许他其实已经很老了……

他哽咽着大声喊道：“爸爸！”

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