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宇问,“赵阿姨,那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赵长艳好说话的说,“算了,人都过来了,现在再把人送回去,让小何在原单位也受人非议。老徐这边有大夫开好的药膳方子,晚上我拿给小何,她按方子上的东西熬粥就行。”
之后,徐景生让妻子去忙,说他要处理公务,赵长艳说她去厨房看看,起身离开。
厨房里,何思为看到菜,又找到米,发现有大米和白面,又是准备晚饭,还要吃的清淡点,她先把米洗好放到锅里,架上木头柈子熬白米粥,上面用小铝盆蒸的鸡蛋,至于另一个菜就做一个酱茄子,就着吃也正适应。
她干活利落,赵长艳进来时,茄子都炖进锅里,两个灶里架着木头,也不用一直往里添柴,她只需要不时的看着锅里的粥和菜别烧糊了就行。
赵长艳在外面就闻到了酱香味,等进了厨房,发现厨房里两个灶都架着火,灶台上也很整齐,仿佛刚刚做饭什么也没有动过。
干活利落又干净,赵长艳在心里夸赞了一句,是有优点,但是做自己家儿媳妇还是差的太多。
何思为坐在小板凳上,看到赵长艳就站起来,叫了一声赵阿姨。
赵长艳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因此看人时目光没有温度,脸削瘦颧骨很高,嘴唇也薄,让人感觉很难接触,甚至带着几分刻薄。
她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也自带一种不可触及的高贵和刻薄,“你叫何思为?”
何思为心想下马威来了,眼帘半垂,淡淡的回是。
赵长艳显然不满意她的态度,她没有开口,而是将何思为上下打量了一遍,眉宇间带着一丝冷漠和不屑。
她说,“你家长辈没有教过你,和别人说话时要抬起头来,目视对方吗?”
何思为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着了起来,她抬头直视向赵长艳,口气也带着几分不客气,“赵阿姨,我父母当然教育过我怎么做个有教养和懂礼貌的人,但是他们也告诉过我人人平等,自重者然后人重,人轻者便是自轻。”
赵长艳嘴角上扬扯出一丝轻蔑的微笑,“听说你妈妈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这些话是你爸爸教你的吧?道理是教给你了,但是怎么做看来还是没有人教你,教养上还是欠缺了些。像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做什么都觉得自己是正确的,这样想可不行啊,很容易走上歪路,正好平时我在家没什么事,以后晚上我给你上上思想课吧,进步的快将来才有发展。”
先是将人贬低一番,最后又给了一个甜枣。
何思为如果像前世一般天真单纯,还真会被她的话骗了。
不,该说她重生一次,才没有被赵长艳的话带偏了,处在知识分子是臭、老九的时代,像赵长艳这种身份的人,最喜欢以教育的口吻改造别人了。
人民普遍的想法也很偏激,积极的搞活动、想着表忠心。
可惜,何思为的‘金手指’在于她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所以不会被赵长艳洗脑带着走,更不会被她牵着鼻子揉捏。
她也直接拒绝,“赵阿姨,我不是个思想觉悟高的人,我只是过来照顾领导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怎么能给您添麻烦,您思想觉悟高,有这时间和精力,该给更需要的人。”
赵长艳见她不识趣,话里带着警告和提醒,“小何,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懂,看的也不长远,思想觉悟不高,将来前途可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