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向外走,一边暗想,现在能混得好的,果然脑子都用在这上面了,只是人不实在了,也不朴实了,让人喜欢不起来。
目送着姜立丰走了,周用没有半点着急之色,同样坐着卡车往回走的姜立丰,也看出周用对他说的事并不上心。
姜立丰蹙眉,这次过来,没有看到何思为本人,他的感觉并不是太好,养殖农场很干净,没有想象中的脏乱,现在的下面初建的农场连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养殖农场的行动自由。
卡车开出有二十多分钟,姜立丰不说话,全长水问,“姜干事,小何知青不在吗?”
姜立丰身体往后靠,闭上眼睛,“不在啊。”
随后把去山里采草药的事说了。
全长水笑着说,“都说养殖农场艰苦,我看也没传说中那么苦,挺自在的,又没有人管。小何知青的同学又在这边,也能彼此照顾。对了,就是上次被人传偷偷跑走的段春荣,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还是周营长在时的事呢,当时大家都在议论这事,还怀疑过那个段春荣去山上找小何知青,结果等段春荣回来才知道是个大乌龙事件,他探亲回家有批条,是周营长给的批条。”
姜立丰睁开眼,“周营长给的批条,当时为什么营部还说他是偷偷回家的?”
全长水说,“怪就怪在这啊,段春荣说当时走的太急,没来得急向上面报告,直接找的周营长,如果真是这样,用得着偷偷的走,不让人发现吗?”
姜立丰听出全长水知道些别的,又关系到何思为,他也很好奇,趁机问,“然后呢?大家只是奇怪?”
全长水铺垫了那么多,就等着姜立丰问呢,他说,“私下里大家都议论是何知青帮的忙,周营长很欣赏何知青,她下乡后,为营部做了几件大事,特别是治跳蚤的事件,不是咱们营部受易,整个北大荒的人都受易,如果何知青和周营长开口,段春荣这事也就不是事了。”
姜立丰笑着说,“也确实有这个可能,段春荣那边的理由说不通,这么一解释也就通了。”
有这样的情谊在,何思为到了养殖农场这边,确实日子比别的地方还逍遥,这边人少,从根本上来讲,何思为是问题最不严重的,那么这边也没有人能管得了她。
姜立丰看向窗外,回想何思为的性格,对生活充满热情,她那样的人,到哪里都可以让自己过的很好。
全长水见姜干事又沉默了,他说,“小何知青年纪小,又有能力,当初如果不是她,我还不知道我妻子真正去世的原因,说起来她这样有大才的人,被安排在这里,确实可惜了。”
姜立闭着眼睛,他摸不透全长水的用意,听着处处在夸何思为,可细品品又像要谋算着什么。
当然,他谋算的这个人是何思为,既然何思为帮过他弄明白他妻子去世的原因,又为何谋算何思为呢?
总觉得有说不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