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垂下眼帘。
何思为也低着头。
她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虽活了两世,但是在感情上,何思为可以说是一张白纸,前世姜立丰主动靠近她,两个人之间从来都是姜立丰主动开口说话,不然就像现在这样,两人在一起相处时一片死寂。
后来结婚,姜立丰慢慢露出真面目,每日面对拳打脚踢,何思为更加沉默,现在回想前世嫁人后,难怪姜立丰越看她越不顺眼,总说她是丧门星。
面对没有希望的生活,她就像行尸走肉,浑身散发着‘丧’的气息。
所以面对王建国突如其来的‘表白’,还是一份她不敢肯定的心意,或许只是她多想了。
何思为不知何去何从,不知道要怎么办。
王建国先打破沉默,“再拧下去,衣服就要拧破了。”
何思为立马松开拧衣角的手,空下来的手无处安放,她像小学生一样背到身后。
王建国被逗笑了,他说,“我又不是老师,有那么吓人吗?”
他说,“这只手绢送给我,可以吗?”
何思为点头,后来又觉得不妥,她想着点头了,会不会让王建国误会她是答应什么,点下的头刚要摇头,又停下来。
一只手绢,她总不该那么小气,上次王建国借给她的围巾,回来的路上,他说送给她了,又说他一个男的白色用不出来。
收到那么大的礼物,何思为想着回礼的。
王建国盯着她脸上的挣扎,不想让她有压力,把话题带到旁处,问她,“我的腿要几天能下地?”
何思为松了口气,说,“最少也要养半个月,你现在有没有发烧?”
王建国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知道热不热,但是能感觉到冷。”
何思为一听,伸手直接摸他额头,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说,“不怎么热,以我的经验应该会发烧....”
手被另一只大手握住,手没有动,却能感受到盖在手背上的大手带着茧子,手也凉凉的,和女人的手不同,这只大手更硬一些,而且很大。
何思为忘记了说话,微张着嘴看着王建国,娇小的脸慢慢升起一团红云来。
王建国淡定的收回手,看着她说,“有你在就好。”
有你在就好。
何思为慌乱的收回手,耳边还回荡着王建国的话。
他知道他回应的是她刚刚说的话,却也在影射别的。
这时,外面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何思为不知所措,生怕被人看出什么,假意扯衣襟,然后胡娟就冲了进来。
她喘着粗气,“场长,肖副场长带着职工去打山火了。”
王建国听了,直接就要下地,何思为猜到了,第一时间拦住他,“你不能动。”
王建国也很坚定,“我是场长,要为职工们的生命负责,必须去。”
一句话,击破了何思为所有劝说的话。
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责任。
胡娟也很为难,对何思为说,“山火很大,肖副场长怕火烧到山下来,所以又组织大家打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