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逢哪里会让她走,拉住她,“向红,不是你的错。”
孙向红背对着他不说话,抬起另一只手抹脸上的泪,和逢看了更难受,他扭头看向母亲,“妈,从小到大,你说什么我听做什么,只这一次,你就如了我的愿吧,我和向红是真心相爱,此生除了她,我谁也不娶。”
和母抬手指着儿子,气的浑身发抖,“好好好,现在我只问你,你是要我们,还是要娶她?”
这话一出口,和父愣了一下,他不赞同的看向妻子,看到的是妻子坚定的目光,和父默默的抿上唇。
和逢也愣住了。
军人身份,又是父母,做什么样的选择对他有好处,再明白不过。
同样,孙向红也懂这个道理,她一咬牙,用力甩开和逢的手,“和逢,咱们俩就算了。”
孙向红冲了出去。
这一次,和逢没有追出去。
闹吵的屋子,终于安静下来。
何思为觉得她这个外人,也该退场了。
她用目光询问沈国平,沈国平点头,两人一起走出了出去。
走了办公室十多米,何思为才问,“和医生这是妥协了吧?”
沈国平说,“他是个军人,之后才是儿子。”
作为一名军人,他们要做什么样的选择,他们心里再明白不过。
何思为心中百感万千,同时却松了口气。
如果换成另一个女人,她会为两人惋惜,可是这个人是孙向红,她只会为和逢庆幸,还好没有在一起。
不远处,能看到站在树荫下的孙向红,何思为腿步顿了一下,马上引起沈国平的注意,他看过去,然后说,“不用担心,她不会想不开。”
刚刚在办公室,孙向红想以退为进,这招用在普通人身上可以,却忘记了和逢是军医的身份。
孙向红确实是在等,等和逢过来追她,可惜一直等到天色暗下来,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区里的人往外走了,也没有等来和逢。
她明白她和和逢真的完了。
目光盯着办公室方向,眼中闪过一抹恨意,转身决然的离开。
孙向红没有等来和逢找她,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她知道何思为走了,过了一周,仍旧没有和逢的身影,孙向红才死心,她与和逢是真的完了。
她却不知,在办公室谈话的第二天,和逢就被一纸调任书,调回了首都,与父母一同离开。
何思为是在回到连队半个月后,正忙着秋收,意外收到了和逢从首都的来信,才知道和逢的情况。
在信里,和逢与她道歉,为当初的鲁莽,也为他的不成熟举动,最后邀请何思为有机会去首都做客,整篇信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过孙向红。
何思为却能感觉到和逢语气中的淡淡失落,她没有给和逢回信。
九月底,下了一场大雪,连下三天,还有很多庄稼没有收,连队里喊着口号,借着月光收割,这时生病的人多了起来,何思为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