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为也知道他父母并不是就在养殖厂工作,也是有什么问题被安排到那的,这两年段春荣没有提起过他家里的情况,但是现能把段春荣调回城里,何思为猜着他父母的问题应该是解决了。
段春荣盯着何思为看了一眼,笑了笑,反问何思为,“你呢?考虑的怎么样了?”
何思为苦笑,“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的事不好解决,让你爸妈别跟着操心,等我这边真要回去,我一定不和你客气,立马打电报给你。”
段春荣眼里闪过抹失落,不过立马笑着说,“行,那咱们说好了,还有每个月给我来一封信,得把你这边的情况告诉我,我也能放心。”
何思为说,“那得多少邮票啊,两个月一封信。”
段春荣,“我走时多给你买点邮票。”
何思为就是开玩笑,哪知道他还当真了,忙说,“我开玩笑呢。”
段春荣却很认真,“我知道。”
何思为嘴角抽了抽,“你不会真的要买吧?真不用。”
段春荣说,“咱们俩之间还用那么客气吗?”
他不想过多说这个,追问何思为,“你知道吗?孙向红回来了。”
何思为问,“什么时候的事?就她自己吗?”
段春荣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所以才跑过来告诉你,我也是下午回来后在连队才知道的,就她自己回来的,手指和脚趾都有冻伤,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苗医生的意思是送到场部医院或者区医院,我过来时高连长正和人商量这事呢。”
还不等何思为多说,她就看到窗外有人过来,随后她宿舍的门就被拉开,王桂珍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
她看到段春荣在这,笑着说,“恭喜你,要返城了,以后可不要忘记咱们这些人,常联系啊。”
段春荣笑着说一定不会。
王桂珍和他说了一句,就立马让何思为穿衣服,又提醒她带上东西,她说,“孙向红回来了,一个人从山里跑回来的,身上冻伤多,你懂些医术,高连长让我叫上你,一起坐车去场部,路上孙向红有个什么情况,也能及时处理。”
她又说自己也要回去收拾东西,要跟着一起去场部,便走了。
既然是连里下的命令,王桂珍离开后,何思为也开始收拾东西,同时和段春荣打听消息,“孙向红去哪了?她说了吗?”
她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装点钱和票,其实去场部这是公差,吃住都不用她自己花钱,她只需要穿上厚衣服就行。
段春荣说,“人回来时冻的不像样子,说意识都混乱了,只说聂兆有绑架她,然后就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