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知晓些卦术,但却不敢为此事起卦。”
嬴成起身,“走了,今日不宜观海。”
说完背着手就下了礁石。
徐福则是盯着手中文书,深深吸了口气。
海浪翻滚,那队士卒已经上岸,唱着《无衣》跑向不远处的营地。
徐福则是又躺了下来。
嬴成找到了任嚣。
其正在和曹参商议着什么。
一旁还有琅琊郡守。
“薛郡沿海已有海盗,掳掠商队,十分猖獗,当地郡县多方围剿,始终不绝,特向国都上书,陛下来文书征询我等的意见。”
几人站在舆图前,都是一脸凝重。
“咳咳,薛郡的商船又被劫了?”
“昌武侯!”
众人纷纷见礼。
任嚣道:“有一批北上的海盐被劫。淮夷之地海盗猖獗,若遇士卒则为渔民,若遇商贾,便是海盗。薛郡郡守多次派人围剿,皆有人率先得到消息。几次无功而返,已有商贾闹到了国都。”
“郡守怎么看?”
郡守巡道:“各地皆有盗匪,往往有郡县吏员在幕后操纵。若请客军出动,以迅雷之势却可尽缴。”
曹参点了点头,“我也赞成出兵,只是粮草等军备需要薛郡调往琅琊。”
亲兄弟也得明算账,真要出动军卒,薛郡需要给他们相应的钱粮。
“这点可以写进文书中。”
几人商议一番决定出兵。
“近日盐价上浮,黔首多有怨言,这事情也要报于国都知晓。”
曹参管理十万士卒、十万役夫,以及近五万匠人民夫的日常花费。
整日账本上的数字从起先的震撼到现在的麻木,渐渐地开始有了富足。
一切的变化是他对于港务诸事的一系列优化才得到的。
他很在意市集上的物价变化,这几日的盐价上浮,让他看到了商贾们的奸猾。
从而意识到有些事情不能全都放任自流。
海盐晒制之法传出之后,各地沿海民众纷纷尝试。
有人成功,有人失败,皆都因地域物候不同。
淮夷之地得天独厚,盐业发展迅速,也渐渐出现了一些问题。
有些商贾低价收盐,囤积后,高价出售,这对于大秦商业来说是一件值得警惕的事情。
每次国都来文书,对于他们几人来说都是一场大的议事。
无论各人有何要事,皆要碰到一起商议一番。
今日难得昌武侯也来凑热闹,任嚣便让营中庖厨换了换口味。
“储君已立,大秦后继无忧。只是陛下那匾上四字却不甚合本侯心意。”
任嚣饮了杯酒,笑了笑,“昌武侯以为当写何字?”
“本侯以为当以“武定四极”四字为好。”
众人纷纷大笑出声。
曹参笑道:“昌武侯颇有廉颇之志,尚能斗米,我等不及也!”
说着说着,嬴成也感慨了起来。
“陛下变了很多,以往不会如此。”
众人默然。
谁都看到了秦始皇的变化,也看到了大秦的变化。
从战国到春秋,在到统一之战,民心思定。
秦以武立国,若能以文治定国,又何尝不是件让人心安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