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都打成啥样了,如今有一片能够安置更多人的大平原,谁不占那不是傻子吗?
张良将手中的木牍塞进了火炉的缝隙之中。
一道火焰升起。
“单是这个火炉,就足够一家之人避过严寒。
听你所言,东北之地多野兽,那更好了!有兽类,便不缺裘衣,甚至比你我的御寒衣物还要好。”
铁汉苦笑,“但是描写这么好,也没说迁移过去的好处。先生这话语,就好像会有多少人过去似的。”
“我是越来越看不透秦皇的谋划了,有好几次我都有种错觉,那句传言似乎是真的!”
“泰山封禅之事?”
张良深呼吸一口气,“这些谋划,完全不是百家之人所为。”
他说的很果断,以自己的见识,勉强下了个论断。
“市井之间如何评价这些对东北之地描述的。”
铁汉倒了杯热水,吸溜一口,“说什么都有,倒是论得很激烈,都吵起来了,要不是旁边有游徼看着,有几人都要当街动手。”
张良笑了,“太厉害了,我以为新出现的报纸就已经是最厉害的东西了,这些日子的传扬之法,才是最有手段的东西!”
当张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总算窥到了这场大戏的一角。
“铁汉,你我打一个赌如何?”
铁汉疑惑,“先生怎么有如此雅致不知赌什么?”
“此次秦皇对于东北迁徙之事,必定不会强征。”
铁汉都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就是不信的样子。
秦始皇那是谁,一国之君,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你一个小小庶民,听着就是,还能反抗不成。
“如何?赌不赌!”
铁汉笑了,“先生说的豪迈,赌注为何?”
张良思考一番,“若你胜了,我便放你归你东北。若我胜了,你便答应帮我办三件事。如何?”
铁汉皱着眉头,“先生要将我驱离?”
“怎么能说是驱离,我只是想不愿你再随我入险境。”
张良说的很认真,这是一路以来,他从未说过的话。
铁汉沉默,良久不再说话。
“你如何就能认为你能赢了!”
铁汉闷声道:“先生所说三件事,又是何事?”
张良抬头思索了一番,“暂时还未想好,等想好了,在告知你。”
“成!这赌我认了!”
芦苇荡中,传出畅快的笑声。
又过了几日,寒风稍歇。
很久没有来的陈守,再次来到了这处隐秘的河湾。
他脸上有些兴奋神色,搓着手,满是期待。
“守兄!”
“哈哈哈,先生!好消息!好消息啊!”
张良一愣,“何事?”
“先生,你不是在等从阳翟而来的人吗?”
张良脸色微变,“你见到他们了!”
陈守连忙摇摇头,“您先别急,是来往咸阳探查消息的兄弟们遇到的。
他们情况很不好,我已经派人暗中相助,过几日便可来到此地!
张良脸上也有些激动,“太好了!还有时间,还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