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样……

林涣涣一想到自己刚才竟然感动的哭出来，脸上的表情就格外难看。

林枫微微弯下腰，凑近了林涣涣。

“我再说一遍……”

“不要再说了……”

林涣涣打断了林枫的话。

她恳求一般的看着林枫，不想再听到林枫说出的任何内容。

林枫却只是笑了一声，“自己做过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说，林涣涣，装疯卖傻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医院的检查很完善，你还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别说了……”

“怎么能不说呢，你当时是想对岑枝做什么，想毁了她的脸，真可惜，你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你以为我们是因为相貌喜欢岑枝的？不是，你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内心不还是丑陋不堪。”

“你别说了！”

林涣涣失声尖叫。

她一直用“相貌”来催眠自己，告诉自己大家喜欢岑枝只是因为她人畜无害的外表。

可现在，被林枫毫不留情的揭开。

心里的词被人反复拨弄，林涣涣心中的恨让她无法接受这一切。

林枫刚才对她温柔，只是想让那两个警察离开的假象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样对她？

林涣涣推倒林枫，掐住他的脖子。

林枫没有反抗，因为呼吸不畅，脸色涨红，却还在说话。

“没用的，你就算是成功了，我们也还是喜欢岑枝，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还是喜欢岑枝，不喜欢你。”

“闭嘴！”林涣涣看向周围，正好看到了路边有几块玻璃碎片。

这应该是弄碎了玻璃瓶，环卫工人还没来得及清理，此时正好成为了伤害林枫的利器。

林涣涣已经彻底崩溃了。

她接受不了自己被人厌恶，更接受不了岑枝被人喜欢。

明明她只是想要得到自己拥有的一切，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尖锐的玻璃碎片刺入身体，林枫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林涣涣用的力气太大了，大到她自己的手都被玻璃碎片划破，血液混合在一起，她的双眼红的吓人。

既然都不喜欢她，那就都去死吧……

林枫意识混沌，看到林涣涣一下又一下的用着极大的力气，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很好，这样很好。

意识逐渐消散，林枫突然觉得有点可惜。

以后不能给小枝做饭了。

江遇舟做饭那么难吃，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顾的好岑枝。

但是，这好像不是他应该担心的。

从知道自己曾经那样伤害过岑枝的时候，他就没有一天不活在悔恨之中。

如果这样能让他赎罪，他愿意再也见不到岑枝。

只要岑枝可以平安，只要伤害过岑枝的人可以付出代价。

血液极速流逝，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没了力气。

这是他能够拿出的，全部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