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心想,拾玉算一次,金陵,京郊,昨日。贾琮道:“算上今日共五次。”
水清扬摇摇头道:“六次,七郎还记得那晚瓜洲渡外小山岗吗?”
贾琮一听就想明白了:第一次拾玉,自己虽没见到马车里的她,但她透过帘子或许看见了自己。
那晚瓜洲渡外小山岗自己教素雪习武,遇到白莲教聚会,自己被发现,于是展露了身手,带素雪逃离。
当时她就在白莲教众人之中,很可能就是那个全身蒙着白纱的白莲教圣女,那晚天黑,她不能确定我的身份。
在她看来我出身荣国府,跟她有共同敌人。如果我就是瓜洲渡之人,有那般匪夷所思的身手,自然值得拉拢。
所以她赶到金陵见自己,以确定瓜洲渡之人是否是我。却没想到低估了我,反而被我当做歌姬、舞姬戏弄了一番。
想明白这些,贾琮更加确定不能跟她和北静王府搅和在一起。白莲教乱世,历史上从来没有好结果。
贾琮也不含糊,画出《神足经》另外七幅图及口诀,以及《飞絮青烟功》交给了水清扬。
留下了一句:“清扬姑娘好自为之。”便转身离去。
水清扬看着贾琮果断离去的背影:
他猜到我们想做什么,不愿点破,看来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但他不像久居人下之人,如今大楚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大楚如今北边与鞑子战事不断;东北有女真虎视眈眈;东南倭寇肆虐;南方安南不太平;西南乌思藏不安分;西有准噶尔时常侵边。
内有二日争锋,朝纲不振;开国一脉于大楚人心丧尽;民间灾荒连连,民不聊生。
兄长和我,一个在朝中扮演贤王,广结有识之士;我则在野收拢一切反朝廷势力,甚至连白莲教这样的势力也不放过。
他贾七郎要走什么道?
不过现在还好,暂时与我们也算是友非敌吧,得想办法继续保持下去。
就在贾琮与水清扬见面之时,王府书房,王子腾对王夫人喝道:
“什么,你说建北是贾七郎害死的?”
王夫人把昨日贾琮与西宁王妃比武以及贾琮隐世宗门来历一事,包括被贾琮一眼瞪得腿软(当然她不会说自己尿裤子一事)与王子腾细细说了一遍。
王子腾沉思了一会儿摇摇头道:“就算他武艺胜过西宁王妃一头,也不可能对付的了三十名死士,那不是三个、五个,是三十名死士,王家的底蕴。
至于瞪你一眼就腿软,很正常,有高深内力的人瞪一下寻常人都会腿软,更不用说你一个内宅妇人。”
王夫人道:“官船上还有护卫。”
王子腾不屑道:
“那些护卫在我王家死士面前不堪一击,船上应该还有其他人,或许是他师门之人碰巧路过。不然三十名死士不可能护不住建北,甚至连条消息都传不出来,就全军覆没。”
王夫人道:“这孽障日渐势大,短短两个月陛下已经两次下旨赏赐了。兄长,若不早日除掉,日后恐成大祸。”
王子腾道:“哼,我还不想早日除掉贾七郎吗?只是王家底蕴损失惨重。当年你带走的药有两人的量,你都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