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颖的童声在一片议论声中响起,还带着一丝小奶音。
”这位衙役大叔,你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呀!“
张衙役看了她一眼,又想起他们背后的人,还是给了他们一个解释的机会。”
郑如山也在闺女的提醒中回过神来,赶忙把事情解释了一番。
张衙役一听,就知道这其中确实有问题。
可牛四看着确实不像是作假。
”既然这样,那我就让人把侯三抬过来,人家也说,如果真是他们的责任,他们会负责的,你还有什么意见?“
低垂着脑袋的牛四表情扭曲了一下,这不对呀!
既然是那人找过来的,不应该直接把人抓起来吗?
”这、这侯三他、他……不能抬呀!“
牛四眼神飘忽,想要找人,可是不管他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人了!
这怎么办!
张衙役眯起眼,”为什么?难道你又是骗人的?’
“不不!大人我没有!只是……只是侯三这次、这次被这毒害得太惨,我怕他一动就没命了!对是这样!“
“可是我早上让那个大叔喝的时候,他没有问题呀,怎么回去之后就有问题了呢?”
郑云颖的语气里懵懂又天真。
围观的人也在想。
这时,旁边一家卖手工编织的大娘说:“我证明,早上确实看到侯三喝了一口,他自己也说没问题!”
“对对,我好像早上也看到了!”
一时间,风向再次转变,张衙役也看出了牛四的心虚。
“那就让大夫跟着我们走一趟,去看看侯三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着,也不等牛四的反应,就喊人去了。
同时,他看向在郑如山父女俩,“诊费你们出!”
郑如山连忙点头。
“哎好好!”
牛四只觉得晴天霹雳,完了完了,他又要进去了!
本来这次做完他就能拿钱跑的!
都怪怪这父女俩,要是他们老实给钱多好,非要闹这么大!
想着,牛四看两人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
郑云颖直直地撞进这双眼睛里,她突然弯唇笑了一下,一种带着天真的嘲讽,看的牛四心梗。
这黄毛丫头看穿了他!不对!
这是在耍他呢!
衙役的动作很快,半个时辰后,他们就提着一个人过来了。
这人正是侯三。
侯三衣服松垮,面色红润眼神迷离,甚至还咂了咂嘴,哪里有中毒的迹象!
有人调笑道:’“这是刚从那个窑子里出来的啊!"
这话一下子引起很多人嗤笑。
同时跟过来的还有为同济堂的大夫,大夫胡子花白,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的样子。
张衙役问那大夫,“这侯三可是中毒了?”
那老大夫捋着胡子笑笑,“这哪里是中毒了,这是吃酒吃多了!”
“待老夫给他配一碗醒酒药就好了!”
众人看向侯三,确实不像是中毒的,牛四闹事被实锤了!
“我就说了,那父女俩一看就是老实人!”
“就是就是,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说得有鼻子有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