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很难走,但苏灵雨终于不用担心了。
夜风细雨有点冷意,但男人的脊背宽厚温暖,驱散了寒意,也让她不自觉贴得他更紧。
无聊的时候,她抬手捏捏他的耳垂,偶尔摸一下他凸起的喉结,感觉着男人的肌肉稍微放松下来之后又瞬间紧绷,心里有种小小的“报复”的快乐。
但慢慢的,她也没精力调戏霍焰了。
一路摇摇晃晃的,她又累又困,眼皮子打架想睡觉。
但霍焰不让她睡。
每次感觉到她昏昏沉沉要睡过去,他就停下来深深吻她。
直将她吻得喘气都费劲,一张脸布满红晕,睡意都飞光了,才低低在她耳边说道:“夜晚风凉,别睡过去,小心感冒。”
苏灵雨开始没说话,实在觉得他荒唐了,某次扯过他的衣襟,在他唇上报复性地咬了一口。
她才不信他这论调。
在家里的时候,也没见他少亲。
如果不是他仗着身高腿长,强悍的身体素质一点没耽误下山的速度,她肯定要多咬他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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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三十分钟后。
下山回到小岩村的祠堂,苏灵雨整个人被亲得又困又精神,非常矛盾的一种状态,全怪霍焰那个狗东西。
“都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见到他们一行人平安下山,蒋玉凤大大松了一口气,立刻让人去村长家里把热在灶上的热汤热饭端过来。
再看到陈周身上背着的陈玲玲,还有捆成粽子的石山,她脸色又变了,连忙问情况。
苏灵雨根本顾不上吃饭,对蒋玉凤说道:“师傅,您跟我来……”
又看向急急走来的陈满仓,抬手阻止:“陈叔,这个病人是女同志,现在不太方便,等下再请您来看。”
陈满仓道“好,好”,心里急得不行,但也只能停下步子。
祠堂里没有床铺,苏灵雨找了一个单独的房间,拼起几张桌子当临时床铺,让陈周把陈玲玲先放上去。
等安顿好了,她才单独跟蒋玉凤解释。
“师傅,这个女同志应该就是从石山捡回去的那个。石山简直不是人,她高烧好几天,人都昏迷了,竟然还管不住下半身……您帮忙想一想,这事我们怎么处理比较好?”
蒋玉凤拉开盖在陈玲玲身上的毯子,看清她的惨状,顿时没忍住红了眼眶。
无法想象,陈满仓看到女儿这么惨,会气成什么样子。
虽然她没有儿女,但有关系亲近的侄子侄女,这几个月的相处,她也早把顾燕影看成了自己的孩子……
想到顾燕影,她担心问道:“灵雨,燕影跟你们一起回来了没有?”
苏灵雨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他没跟我们一起上山呀。”
“没去?我刚有一阵没见到他人,还以为他……”
正说着,外面响起顾燕影清朗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但人确实是在的。
蒋玉凤心里一松,摇头道:“他回来了。之前他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他跟着你们去了山上。”
“不说这个了,先给这位女同志看诊熬药,把身上清理干净,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把药给她灌下去。她烧了这么久,再不退烧,人都要烧干了。”
“听您的。”苏灵雨点头,又压着心里的怒意道,“这个女同志太惨了。师傅,我想把石山告去警察局,告他一个流氓罪!”
蒋玉凤轻叹了一口气:“这个不急,等她醒来再说吧。我们都是外人,做不了她的主,一切还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思。”
也是。
苏灵雨想了想,点点头。
不过,就算陈玲玲不愿意声张这事,给石山一点教训还是能给的。
等给陈玲玲清洗干净,换上了一套干净衣服,药也熬好了。
正要给陈玲玲灌药下去,蒋玉凤突然道:“她身体虚得厉害,这一遭罪不养上一两年都不行。也不知道我刚才开的药方会不会剂量重了点,要不叫陈满仓过来看看?”
苏灵雨很快反应过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