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黄松忙不迭抬手轻敲两下门。
“进来!”严朝晖冷声道。
“局长,冯书记说,他给您打了好几通……”
黄松刚说到这,严朝晖抢先说:“你告诉他,凌书记让我马上去纪委。”
“我现在根本顾不上任何其他事!”
“局长,您说什么?”黄松满脸慌乱,“凌书记让您去市纪委喝茶?”
体制内的人,对纪委请喝茶,都非常敏感,黄松当然也不例外。
严朝晖听到这话,抬眼狠瞪,冷声喝道:“什么喝不喝茶的?”
“凌书记让我过去谈点事,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
黄松挨了训斥,连屁都不敢放,试探着问:“局长,我就按照您说的,给书记回话?他等……等着呢!”
严朝晖此时根本没空搭理冯维良,伸手轻挥两下:“行,没问题,你就这么说!”
黄松见状,不敢怠慢,连忙告辞而去。
严朝晖点上一支烟,头脑高速运转,思索李儒隆刚才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何用意。
在这之前,黄松接到市委书记冯维良的电话后,开心不已,以为自己要走狗屎运了。
得知冯书记拨打局长严朝晖的电话不接,他忙不迭过来禀告。
谁知却是这结果,黄松心中郁闷不已。
市委书记冯维良急等回话,黄松不敢怠慢,略作思索后,摁下了重拨键。
冯维良听到电话响起,迫不及待拿起话筒:“喂,黄松,严局在不在局里?没出事吧?”
严朝晖不接电话,这让冯维良心里很没底。
他担心严朝晖出事是假,生怕自己出问题,才是真。
“书记,严局在局里呢,但是遇到一件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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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松煞有介事的说,“他实在抽不出空接您的电话。”
冯维良让黄松转告严朝晖,给他打个电话。
听到这话,冯维良急声问:“出什么事了?”
“书记,严局接到市纪委凌书记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说有点事和他谈。”
黄松压低声音道,“他正在处理这事,这才无暇顾及其他的。”
“你说什么?”
冯维良满脸惊诧,“凌志远请严朝晖过去喝茶?”
这消息让冯维良非常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凌志远竟会向严朝晖出手。
“书记,局长说,凌书记只是说,让他过去聊聊天,应该没什么事。”
黄松急声解释。
这是严朝晖的原话,黄松说起来毫无压力。
“行,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吧!”
冯维良一脸阴沉的说。
“好的,书记,您忙,再见!”
黄松说到这,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当听到耳边传来嘟嘟忙音,黄松才将电话挂断。
冯维良满脸阴沉,握手成拳,重重砸在办公桌上,小声嘀咕:“姓凌的这时候找严朝晖谈话,分明是出手敲打他。”
“难道他们已经拿到厉兆元的口供了?”
“看来留给老子的时间不多了,我该何去何从呢?”
冯维良缓缓仰躺在老板椅上,满脸愁绪,头脑急速运转,思索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