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不能冤枉他!”
凌志远抬眼看向孔济道,一脸玩味的问:“孔书记,我需要这么和冯书记说吗?”
孔济道听到问话,脸上流露出几分神采,如同临死之人回光返照一般。
当他瞥见成捆的现金和古玩字画时,脸色当即阴沉下来,郁闷的轻摇两下头。
这些现金和古玩字画和儿子一点关系也没有,警方只要一查,就出来了。
在此前提下,他根本没法将这笔账,推到儿子身上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做这个好人了!”
凌志远面带微笑道。
郑虹面露不解之色,抬眼看向丈夫。
她的嘴一连动了几下,但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凌志远掏出手机,拨通市委书记冯维良的电话。
冯维良刚参加完应酬,坐上宁州一号车,准备去泡个澡,休息一下。
突然,秘书潘云栋手中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
潘云栋扫了一眼来电号码,转头看向躺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的老板,进退两难。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冯维良突然出声问:“谁的电话?”
潘云栋长出一口气,急声作答:“老板,市纪委凌书记的电话!”
“这时候,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冯维良满脸疑惑,伸出手来。
潘云栋连忙摁下接听键,将手机递过去。
“喂,哪位?”
冯维良明知故问。
“冯书记,晚上好,我是凌志远。”
手机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我是凌志远,没打扰你休息吧?”
凌志远虽看不上冯维良,但他毕竟是宁州市委书记,态度必须尊敬。
“哦,凌书记,这么晚打电话有事?”
冯维良一脸淡定的问。
他看似脸色如常,实则却心潮澎湃。
凌志远是市纪委书记,这么晚给他打电话,极有可能有异常情况。
毫不夸张的说,在所有市委常委中,冯维良最怕接到纪委书记凌志远的电话。
“冯书记,有个突发情况,向你汇报!”
凌志远沉声说。
“怎么回事?”冯维良沉声道,“你说!”
凌志远听到这话,轻嗯一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冯维良听说,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从宁海区委书记孔龙威家中搜出大笔现金和古玩字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脸色当即阴沉下来。
“凌书记,谁给公安局的权力,去市领导家中搜查?”
冯维良厉声质问。
孔济道是冯维良的嫡系人马,他有此表现,凌志远一点也不奇怪。
“冯书记,你误会了!”
凌志远一脸严肃的答道,“市局刑侦支队为抓捕制作、贩卖假烟的头号犯罪嫌疑人孔龙威,才去了孔书记家。孔龙威躲在他家客房的墙壁夹层里,在抓捕他的过程中,警员们意外发现了孔济道的巨额财产。”
这解释滴水不漏,没有任何破绽。
冯维良听到这话,有种骂娘的冲动,心中暗道:“孔济道,你他妈脑子进水了?”
“你儿子犯了如此大案,竟还往家里藏,你这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呀!”
“老子早就让你管管那不成器的儿子,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竟也学人家搞实体,真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