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我以前从没在公安系统任过职,请您多指导!”
凌志远一脸正色道。
邢文宇是芜州的一把手,言语中既然有所暗示,凌志远绝不能充耳不闻,必须给予回应。
“这小子反应挺迅速,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邢文宇心中暗想。
“志远,指示谈不上。”
邢文宇面带微笑道,“听说,你让刑侦支队经办恒阳长海矿业的案子?”
图穷匕见!
凌志远听到这话,心中暗想:“看来我的猜想一点没错,他也是为胡长海的案子来的?”
“姓胡的有这么大能量,竟能让邢书记为他说话。”
为了这事,凌志远已将市长袁万山得罪死了,如果再得罪邢文宇的话,他在芜州将寸步难行。
官场规则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客观存在。
凌志远的岳父吴敬山是北鄂省长,就算他是浙东省长,也不能想怎么着,就这么着。
那样一来,工作将会无法开展。
凌志远是芜州副市长兼任市公安局长,看似位高权重,但如果少了党政主官的支持,将寸步难行。
“是的,书记!”
凌志远应声作答,“长海矿业矿长涉嫌非法拘禁一名少年,对方的爷爷亲自到市局来找我告状,我这才让刑侦支队介入此案的。”
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复杂,凌志远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
根据凌志远所言,他这一安排并无任何不妥。
“志远市长,这事你安排的没问题,但是……”
邢文宇说到这,停下了话头。
凌志远心里很清楚,领导前面说的天花乱坠都没有,关键在但是后面。
“请书记指教,志远洗耳恭听!”
凌志远一脸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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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文宇轻嗯一声,继续说:“六年前,元翰集团将长海矿业收购了,你知道这事吗?”
这事在芜州可谓妇孺皆知,凌志远既然正在侦办胡长海的案件,若说不知道,便显得太假了。
“我听说过这事,书记,但不了解具体情况。”
凌志远沉声作答。
邢文宇眉头微蹙,沉声道:“元翰集团是市里的利税大户,十分钟前,范总亲自给我打电话,说了这事。”
“他提出市刑侦支队介入此案,动静太大,会影响他们公司的声誉。”
“他们这些搞企业的,注重名声,这点可以理解。”
“你说,对吧?”
邢文宇接到范元山的电话后,让秘书了解了一下这事。
据肖成安汇报说,市长袁万山亲自找凌志远谈这事。
后者非但没给面子,还针锋相对,让袁市长火冒三丈。
邢文宇在打这通电话之前,在心中好好盘算了一下,想要以柔克刚,言语之间很客气。
“是的,书记!”
凌志远不动声色的说,“我能理解!”
邢文宇听到这话,暗暗松了口气,出声道:“志远,你能理解就好!”
“为避免影响芜州经济发展的大局,你看,能否将长海矿业的案件交给恒阳县局去办。”
“市局保留督查权,如果他们在办案的过程中,出现差错,你们及时出手纠正。”
“凌市长,你看,我这建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