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远虽然也很愤怒,但他心中很清楚,事已至此,愤怒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现在所需要做的便是立即冷静下来,想方设法的搞清这事的来龙去脉,以便尽快抓到真凶以及他们的幕后主使人物。
根据褚国良而言,龙五、红毛和傅家兄弟都是西城区的混子,他们之所以丧心病狂的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一定是受人指使。沪汽集团来云榆投资对于绝大部分人而言,都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事。根据谁受益谁出手的原则,凌志远当即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两个人的身上,分别是常务副县长黄国章和江海化工的老总的高汉超。
黄国章和高汉超两人是一个小型的利益共同体,颇有几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意思。他们都不希望沪汽集团入主云榆,都有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但两人之间又有所区别。
作为县委、副县长,黄国章做事有所顾忌,绝不敢如此大张旗鼓的乱来。当街指使混子砍杀投资商,这事的性质非常恶劣,以黄国章的身份,不到山穷水尽那一步,绝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至于高汉超,别看他整天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他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商人。江海化工从查封至今,已将近二十天,尽管他想方设法找人托关系,但县里却始终不松口。在此情况下,他极有可能因怨生恨,从而失去理智,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番思索之后,凌志远两眼直视着褚国良,出声说道:“国良,你对于这事是怎么看的?”
听到凌志远的问话后,褚国良抬眼看了两位副县长一下,沉声说道:“县长,我之前只顾着抓捕犯罪嫌疑人,在来医院的路上想了一下这事,觉得这个案子并不难侦破,只是……”
凌志远明白褚国良担心的是什么,当即便开口说道:“这让只有我和田县长两人在,你就事论事,不要有任何顾虑,就当作我们三人之间的闲聊。”
褚国良冲着凌志远轻点了一下头,出声说道:“县长,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如果有什么说的不对的,恳请两位领导指正。”
“国良,在破案方面,你是行家里手,我和志远县长都外行,我们听你的。”田建祥顺着凌志远的话头说道。
田建祥作为老江湖,也隐约看出了这事的猫腻所在,因此才鼓励褚国良放心大胆的说的。
“两位县长,这事可不是小事,主使之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褚国良一脸笃定的说道,“指使社会闲杂人员袭击县领导和投资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升斗小民既没有如此胆量,也无必要。”
凌志远和田建祥听到这话后,轻点了两下头。
“如果说谁最不希望沪汽集团在云榆投资,江海化工的老总高汉超无疑是其中最显眼的代表。”褚国良沉声说道,“江海化工被环保局责令查封之后,高汉超将所有的怨气都集中到了县政府领导的头上,做出如此过激的行动来,完也就不难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