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虽然张扬,但绝不是傻子。
他心里很清楚,信达集团想拿下东泽船厂,但又不想出高价,这才在他姑父身上下功夫的。
这事对于他而言,是个难得的机会,绝不能轻易错过。
虽说被天福房地产开发公司老板蒋天福骗了一千五百万,又凑了几百万偿还新河县财政,煜辉投资公司已经揭不开锅了,但叶鑫鸣并不知情。
宋煜有意利用这一信息差,逼对方就范。
“叶副总,这事难度很大,涉及市里的产业布局,我不过是家小投资公司的老板,根本插不上手,请您见谅!”宋煜不动声色的说。
他在这时候点出投资公司,用意不言自明。
叶鑫鸣抬眼看过去,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沉声问:“宋总,听说,你的煜辉投资公司,经营情况不是很好?”
宋煜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急声说:“谣传,这绝对是谣传!”
“我姑父是一市之长,在东泽这一亩三分地上,谁敢在投资领域和我叫板。”
“你觉得,我的公司会出现经营方面的问题吗?”
叶鑫鸣抬眼看过去,面露不屑之色,沉声说:“宋总,你对信达集团可能不是很了解。”
“在淮州私营企业当中,我们如果称第二,绝不会有其他企业敢称第一。”
“叶副总既然这么说,那肯定没错,但你别忘了,这是东泽,不是淮州!”宋煜不以为然的说。
叶鑫鸣嘴角露出几分不屑之色,沉声说:“宋总,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刚才说那话的用意,在于我们的信息来源非常多,对于煜辉投资的情况,一清二楚。”
“哦,叶副总,请问我的公司有什么问题?”宋煜一脸张扬的问。
叶鑫鸣见状,心中暗想:“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真以为老子对煜辉的情况一无所知,就来找你合作了!”
想到这,叶鑫鸣一脸阴沉的说:“宋总,你对天福房地产开发公司老板蒋天福不陌生吧?”
“我猜,你现在最想干的事,就是找到他的藏身之处,将他大卸八块。”
“怎么样,我猜的没错吧?”
宋煜听到这话,彻底傻眼了。
信达集团虽是淮州的知名企业,但这儿是东泽,他本以为,对方绝不可能知道他的底细。
谁知,叶鑫鸣对他被蒋天福骗了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宋煜有种大白天被人脱光衣服示众之感,尴尬、郁闷到了极点。
“叶副总的消息真灵通!”
宋煜故作镇定道,“我们公司虽暂时遇到了一些困难,但这点钱,还不至于将我击倒。”
“是吗?宋总!”叶鑫鸣冷声问。
宋煜满脸阴沉:“是的,叶副总!”
叶鑫鸣嘴角露出几分不屑的笑意,沉声说:“宋总,不管怎么说,我们双方展开深入友好的合作,对于彼此来说,都是大有裨益的事。”
“你应该认可这个观点吧?”
宋煜本以为对方不知道他的底细,想利用此机会,掌握主动权。
叶鑫鸣一开口,就道破他的窘境,让他不得不打消这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