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夫人哽咽道，“后来你说要把封九辞抱回来，我说过一个‘不’字吗。”

封昊嗤笑，“别把自己说得这么伟大，要不是我把副卡交给你，你也不可能同意。”

封夫人又哭又笑，“我作为你的妻子，难道还应该敲锣打鼓欢欢喜喜地把你跟小三生的孩子接到家里来吗。”

小三？

封昊冷声说，“不许说她是小三。”

“二十多年了，你竟然到现在还护着她！”封夫人更崩溃了，“她明知道我们俩结婚了，还跟你在一起，不是小三是什么。”

“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有你什么事儿。”

“但是你们俩分开了。”

“……”

封昊无话可说。

他捏了捏眉骨，“够了，别说了。”

“你以为我愿意说？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我眼睁睁地看着封九辞越长越像你，看到他我就想起你，就想起你跟沈姗姗那段见不得光的感情。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死死地扎在我心里，每次封九辞喊我一句妈，那根刺就扎得更深。”

“我想着，我和那女人分了，这次应该收心回家好好过日子了吧，但你并没有，三十年了，我的心早就被你伤得千疮百孔了。”

封昊不想听她提过去那些事儿，他冷冷瞥她一眼，“那你还不离婚在等什么！”

封夫人梗着脖子，固执道，“我就不离，我才不会给那些小贱人让位。”

“……”

封昊跟她说不通。

他试图跟她讲道理，“孩子都大了，闹到两败俱伤对我们都没有好处，你到底想干嘛，你直接说。”

“我就想让你收心，安安心心跟我过日子。”

“那不可能。”

他不是没想过跟郑丹阳好好过。

但是。

她压根不相信他。

他谈生意，不可避免会跟异性接触，有时候跟客户一起吃顿饭，身上沾染了别人的香水味，回到家被郑丹阳闻到，她就会疯了一样跟他吵架砸东西。

最夸张的时候。

她每天找四个私家侦探，全天二十四小时，四班倒地跟踪他。

但凡他跟那个女人有任何肢体接触，被拍到照片，她就会跟他大闹，还坐在窗边，逼着他跟外面的女人都断了。

否则她就跳楼。

她这么极端，谁受得了？

要不是被逼无奈，他也不可能扔下老人孩子跑到国外去。

这么多年过去。

他现在看到封夫人就烦，多跟她在同一片空间下待一秒，他都觉得压抑。让他每天跟她生活，面对她无穷无尽的猜疑和跟踪，他绝对少活好几年。

“那就没办法了。”

封夫人靠在墙壁上狞笑，“那就一辈子纠缠到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