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但脸颊被捧起,温热的唇贴上来,紧接着是可以将他拽入深渊的吻。
“唔……”
柔软脆弱的口腔内壁被肆虐,舌尖撩拨齿背,方觉夏最怕突然的吻,勾走魂魄只一瞬间的事。破关直入的当下双腿就发了软,变成绵绵长柳,直要堕入池中。裴听颂一步步迫着他,在无法抗拒的吻里走向房间深处。
巨大的落地窗洒下清辉,尽数笼在方觉夏身上,谁也看不到,就连方觉夏自己都看不见此刻他有多漂亮,只映在裴听颂眼里。
他生了张只可远观的皮囊,不宜冒犯,越是如此,裴听颂越是要冒犯,要亵玩。
吻愈发深入,方觉夏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承受,空荡荡的房间令他没有安全感。一面吻一面向后退,感觉背后靠上什么,恍惚间有了一丝依靠,可这依靠实在脆弱,只是一面屏风,只一靠,便堪堪向后倒去。
舌尖交错,足尖交叠,荷尔蒙在黑暗里起舞。欲望是无形的病,侵入一副躯体的媒介只需要一个吻。
敏感的听觉捕捉到水声,像指尖一次次戳破熟烂蜜桃的声响。方觉夏已经顾不上呼吸和心跳,仰着头被他扶住,就在理智快要破碎的时候,他忽然间听到外面的声音,是凌一和路远。
“觉夏这个院子好好看哦。”
“不都差不多吗?”路远看不出什么区别,“我饿了,一会儿咱们能边泡边吃吗?”
“可以的吧。”凌一走上长廊,喊了一声觉夏,又觉得怪怪的,“怎么不开灯呢?”
“对啊。”路远也觉得奇怪,“这么黑看得见吗?”房门没锁,路远推开,屋子里也是一片漆黑,凌一摸到门口的灯,啪的一声打开,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
“真的不在欸。”凌一的注意力被落地窗吸引,“哇,这个房间的景观也太好了,一整面都是湖景啊。”
“果然应该抽签的。”路远有些后悔。一眼扫过去,看到歪倒的屏风,于是超那头走过去,想顺个便扶起来。
脚步声靠近,距离屏风只有几步路的衣柜里,方觉夏躲在里面,心跳得飞快。
“这个屏风怎么倒了。”隔着薄薄的衣柜木板,队友的声音就像是踩在他心上一样,仿佛下一刻他们就会拉开柜门,像当初直播那天一样,只是这次和捉奸也没什么两样。
裴听颂享受起这种刺激感,想吻他,可方觉夏捂住自己的嘴,怎样都不松手。裴听颂只好细细吻他手背,舌尖描摹指缝的形状。
“觉夏的床和我的也不一样,我要试试。”
“你别给他弄乱了。”
方觉夏此刻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床,无法和他接吻的裴听颂寻起了新乐趣,低头含住他的耳垂。软糯的一小点几乎可以抿化。深重的呼吸声在耳边扩散开,让方觉夏越来越害怕。他们是不是能听见,听见了怎么办。
“他手机都没拿欸,在床上。”
“谁泡温泉拿手机啊,就你这样。”
可他没办法推开裴听颂,挣扎会带来更多的声响。他只能祈祷队友尽快离开,放过这一个小小的房间。裴听颂似乎是吃准了他没办法反抗,便愈发大胆起来,沿着侧颈落下无声的吻。手指缠住系带,拆最心仪的礼物必要慢条斯理。
昏茫的视野里,方觉夏极度敏感,他只能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裴听颂能感觉到他的害怕,他浑身的肌肉都是绷紧的,这很有趣,所以他坏心眼地咬了一下,只听见方觉夏发出很细微的一声嘤咛,像跌出巢穴的雏鸟,无助又可怜。
方觉夏知道自己发出声音了,他太害怕了,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要怎么收场,他还没想好要这样面对队友们。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样小的声音早就埋没在凌一和路远的聊天声中。他不知道自己没有暴露,只能求着裴听颂不要继续,手抓着他的手臂,凄然摇头。
裴听颂终于如愿以偿吻到他,舌尖扫过光洁齿列追他胆怯的舌,像是生怕他们的偷情不能被发现,隔着不隔音的木板,限制的声音令他快感更重。舌头热烈汹涌地撞着,他甚至不敢吞咽,吞咽也会发出声音,只能任其流淌,淹没全身。
方觉夏原以为自己是很能忍耐的人,却也从没有这样忍耐过,仿佛他们不是接吻,是钝刀子磨着病变发痒的皮肉,又快活,又煎熬。
(温泉只能做完再泡了)
(排雷:射精管理,dirty talk预警,打屁股,微SM预警(其实都算不上……),听觉床上一直有点sm,小裴歪果仁作风一直比较大胆,下次可能更夸张,都是床上情趣请勿当真,不喜勿入谢谢)
“谁泡温泉拿手机啊,就你这样。”
可他没办法推开裴听颂,挣扎会带来更多的声响。他只能祈祷队友尽快离开,放过这一个小小的房间。裴听颂似乎是吃准了他没办法反抗,便愈发大胆起来,沿着侧颈落下无声的吻,一直到他的锁骨。手指抓紧腰间的系带,一点点慢条斯理地抽开,仿佛耐心拆着一份心仪的礼物。
宽松的浴衣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皮肤,裸露出来,又披上他细密的吻。
方觉夏敏感得在他的怀里颤抖,仍旧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昏茫的视野里,他感觉到裴听颂一路向下,不偏不倚衔住他乳尖,舌尖转圈撩拨。方觉夏的小腹都
绷紧,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裴听颂能感觉到他的害怕,他浑身的肌肉都是绷紧的,这很有趣,所以他坏心眼地咬了一下他的乳尖,只听见方觉夏发出很细微的一声嘤咛,像跌出巢穴的雏鸟,无助又可怜。
方觉夏知道自己发出声音了,他太害怕了,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要怎么收场,他还没想好要这样面对队友们。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样小的声音早就埋没在凌一和路远的聊天声中。他不知道自己没有暴露,只能求着裴听颂不要继续,手抓着他的手臂,凄然摇头。
裴听颂终于如愿以偿吻到他,舌尖扫过光洁齿列追他胆怯的舌,指腹还捻着他胸口,像是生怕他们的偷情不能被发现,隔着不隔音的木板,限制的声音令他快感更重。舌头热烈汹涌地撞着,他甚至不敢吞咽,吞咽也会发出声音,只能任情欲流淌,淹没全身。
方觉夏原以为自己是很能忍耐的人,却也从没有这样忍耐过,仿佛他们不是接吻,是钝刀子磨着病变发痒的皮肉,又快活,又煎熬。
“估计他已经过去了,咱们也去吧,淼哥那边还等着。”
“好吧,大家动作怎么都这么快啊。”
感觉要走了,方觉夏感觉活了过来。没料到裴听颂的手彻底拨开浴衣,指尖碰哪儿哪儿就酥麻。只是裴听颂也没想到,他这里面什么都没穿,光滑一片。
他哪里猜到,方觉夏是听见他的声音出来开门,只草草披了一件敝体的衣裳,就偏偏被他逮住,落他手上。听见队友的脚步声走远,向房门外去,一颗心终于松下来,可忽然间,半勃起的阴茎被裴听颂握住,方觉夏快要丧失全部理智,他紧紧咬住嘴唇,呼吸不畅,唯一的思考都变成惴惴不安。裴听颂像个擅长凌迟的刽子手,掌心揉着粉嫩的前端,沾上滑腻性液,虎口钳住要害一点点向下,拨开脆弱的薄皮,挤压柱身。性快感直冲天灵感,脊背都是一阵过电的酥麻。
好想叫出声。
“哎等等。”
远去的脚步声回来。
“又怎么了?”
“我手机忘拿了。”
裴听颂的动作慢得残忍,见他已经硬到极限,又松开了手,去舔他胸口。
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啪地一声响后,房间再一次恢复黑暗,房门沉重地关上,但情欲也终于得以释放。裴听颂没了顾忌,野兽一样将方觉夏抵在柜中深吻,握着他秀气的阴茎越发快地撸动,压抑了太久,方觉夏终于忍不住小声呜咽。这个小小的衣柜像是一个隐秘的性爱盒子,里面装着不可言说的欲望。
感觉到方觉夏在他怀里颤抖起来,浑身又一次绷紧,裴听颂知道他快到了,可他并没打算这么轻易就让他去,于是用指圈箍住他的性器,让他没办法直接射出来。
他给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射在里面怎么打扫呢?”
方觉夏信了,哪怕他忍到整个人打颤也信了。他浑身都蒙上一层汗,倒在裴听颂的怀里,不知是不是之前的噤声,他此刻竟然变得直白,“难受……”
“在这里憋得难受?”裴听颂明知故问完,等他射精的念头褪下去,才将他抱出来,放到床上。逼近又回退的高潮抽去了方觉夏的体力,他疲倦地躺在床上,嘴角流出的唾液还在发亮,可他也无心羞耻,解开的浴衣就这样摊开,赤身裸露在床上。他是剥去花瓣后濒死的蕊芯。
松软的大床紧挨着落地玻璃,湖景夜色一览无余,简直就像是半个露天的房子。之前不觉得如何,情欲冲了头后再来看,几乎是情趣房间的最上等。裴听颂望了眼玻璃外的月亮,抽掉自己腰间的系带,衣服落下,他年轻而紧绷的肌肉一览无余。
“难怪他们说景观好。”裴听颂站在床边,弯腰握住方觉夏的脚踝,将他向外拖,拖到可以和他接吻,可以把他白生生的长腿盘在自己腰上,“太适合做爱了。”
裴听颂的话像是一枚点燃的火柴,丢到方觉夏的心上,然后燎起一整片原野。
他只能和裴听颂意乱情迷地交吻,乖巧地打开双腿,用那把人人称道的好嗓子呻吟给他听。他才是那颗熟烂的水蜜桃,被裴听颂的手指捅开,破口处流出粘稠蜜液,捅得愈深,愈快,水声就越盛。
指腹戳中敏感那一点,方觉夏整个人都拱起,柔韧的腰肢绷出肌肉线条,他粘腻地叫着裴听颂的名字,伸长了手臂想抱他。
“舒服吗?”裴听颂碾着要害,轻柔地吻他脸颊。
“舒服……舒服……”方觉夏早已心猿意马,侧过脸想吻他嘴唇,可又被裴听颂躲开,手指加重力道去揉肠道里那一点,坏心眼发问,“哥哥,这样会射的吧。”
方觉夏的小腹越发紧绷,感觉一股热流在血肉里发烫,“唔……想、想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