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无力地垂着,一想到今晚对方公司的有意刁难,他们便已经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了。
李萍韵抬头看着女儿,微微地笑着,“我和你爸爸已经决定放弃了。”
看着母亲的眼神,曾芊轶立刻明白了,“所以要想彻底地解决问题,只能赵靳尘帮忙,对吗?”
李萍韵无力地点头,“对。”
曾芊轶听见母亲的话,立刻拿起手机跑出门去。
李萍韵站在门口,大声地问她,“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看着她不回头的背影,她紧紧地抓着门,内心一阵悲戚。她担忧地喊了句,“你们好好沟通,别吵架。”
李萍韵无力地坐在了沙发上,有些焦躁地抓着发根。
说到底公司破产也许是注定的困局,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及时处理,未来的日子也不会过得悲苦。且她又是有工作的,怎么说也不至于过得不好。
依照他们几次对赵靳尘的观察,他对曾芊轶虽说算不得深爱,但对她也是有一定的情谊的。如果他们能继续过下去,曾芊轶的还可以做她的想做的事情,依旧是衣食无忧,不用考虑生活。
但想起曾芊轶刚才绝望的眼神,这次她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是注定会闹一场了。
曾友从卧室出来,“芊轶走了?”
李萍韵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楼上颓废的丈夫,而后点了点头。
曾友轻笑着,扶着楼梯把手缓缓下楼。
走到妻子身旁,他拉起李萍韵的手,“由着她去吧,她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知道了咱们家的败落和赵靳尘有关,怎么可能对咱们不管不顾的跟他过逍遥日子。”
李萍韵虽然还是担忧,但也知道孩子的事,她也没资格插手。
曾友握紧了她的手,“别担心,相信咱们的女儿有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
她再次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摇头,“不管了,离婚了大不了就我们养着呗。”
曾友看着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他愧疚地垂下头,“就是委屈你了,到老了还要跟我过苦日子。”
李萍韵仰头,将手从他的手心中抽出来。转身,在曾友错愕的目光下,她抱住两了曾友。
她装作生气的样子,“难道你要和我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你别想,这辈子你都不能离开我。”
两人目光相对,温和的笑着。
李萍韵将头搭在他的肩头,抱着他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
曾芊轶从家里出门后,从车库里随便开了一辆车,便踩着油门出去了。
路上,她给赵靳尘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想着李斯说他晚点会回去,她便直接回家堵他。
由这个家到另一个家要开车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她想了很多。他甚至想,如果赵靳尘真的不愿意,那她就求他。
不管如何,总要为公司争取着。
她打开房门,楼下一个人的都没有。曾芊轶换了鞋,径直上楼找他。
然而,卧室和书房都没有人。
刘妈听见动静,从屋子里出来。她以为是赵靳尘聚会回来了,一抬头看见了曾芊轶急匆匆地找人的。
她试探性地问,“夫人,您找先生吗?”
曾芊轶这才注意到刘妈的存在,她停下脚步,问她,“他没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