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芊轶二话不说,立马道歉,“陈姐,对不起啊,又要麻烦你了。”
出道这两年来,大大小小的问题都要陈姐来解决,偏偏她对看不惯的事毫无忍耐力。所以,这话不是哄人的,是真心觉得愧疚。
“你就非要在这种场合让他下不来台吗?副导演都说话了,顺坡下驴的道理还要我教你吗?这下你算是把导演和副导演得罪透了。”
这锅她可不背,“那当时赵靳尘也说,还是要解决问题。”
“废话,你和他什么关系。”
陈姐呼了一口气,“曾芊轶,你真是我活祖宗。”说完,陈姐就挂断了电话。
她总是嘴比脑子快,听见陈姐咬牙切齿的话,她就后悔了。即将扑灭的火坑,她又不知死活地添了把火。
泄气地抬头,看见对面人看戏的样子,更是无奈地撅嘴。
“我又气到陈姐了。”
赵靳尘冷哼一声,“岂止她一个,我发现你真是翻脸不认人。”
“我怎么了?”她已经忘了刚刚将赵靳尘推出去挡枪的话了,即使那是事实。
他将喝掉最后一口牛奶,“昨晚还感谢我帮你解围,今天就拿我做筏子。”
曾芊轶尴尬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我刚刚心里还想,大不了我就不演了嘛,毁约就好了。”
“没说出去证明你还有点脑子。”他毫不顾虑地吐槽她。
赵靳尘看了眼手表,“收拾一下吧,我们半个小时后出发。”
家宴这种场合,得体最重要,她简单地画了一个伪素颜装。曾芊轶是小圆脸,笑起来是杏眼弯弯着,看起来很幼态。淡妆刚刚合适,不掩姿色,又不至于太显眼。搭配杏色高领打底和高腰黑色裙子,一举一动间都是长辈们喜欢的温柔。
她站在落地镜前满意地欣赏自己,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布在了仅有500个粉丝的社交平台上。
“你好了吗?”赵靳尘敲了两下房门,声音并不急促。
“好了”,曾芊轶冲着门口大声地回应着。她迅速地翻出柜子里的羊绒大衣,拿过自己最爱的棕色斜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