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指着他揶揄道,“哦,你现在要是不给我答复,过了今晚,再想要娶我,可就没戏咯。”
执夙急到结巴,“这个.......这个......这个成婚是要挑选良辰吉日的,我对这一窍不通,我得去找王爷问问,才能......给你答复。”
瑶光双手反剪,一个转身背对着他,她面上早已驼红一片,声音却是清亮,“好,我暂且宽限一日,过时不候!”
说完,她就朝自己寝卧一溜小跑。
执夙怔在原地,一张脸笑成了花儿。
......
透过窗棂可以看到外面桃树葱绿,果实挂满枝头。
诱人的桃子清香在晚风的吹送下,不停地送入屋内。
冷菱在塌边坐不住了,“我真受不了,你生气就说嘛,这么霸着我,不让我回屋睡觉是怎么回事?”
赵硕躺在床上,一只手嵌住她的手腕,道,“什么时候想出来我为什么生气,我就放你走。”
冷菱:“嘿,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生气!还有,本小姐现在也生气了!”
赵硕睁开眼,故作茫然,“你为什么生气?”
“大哥,天快亮了,你真的不让我回屋睡觉啊?还有,你一会要去朝会,你不困不累啊!”
“今儿这个朝会,怕是不会安生,本王不去,倒还清静不少。”
冷菱打了哈欠,眼皮越发沉重起来,心一横,你既然不让我回屋睡,那我就睡在你这张大床上了。
她蹬掉鞋袜,往床上爬,赵硕本来睡在外头,就见她径直从自己身上爬过去,然后一把夺走了身上的薄被。
他伸手要去拉薄被盖住自己一些,却被她踢了两脚,“你自己再去找一床被子,我困得不行了......”
又一声哈欠响起,接着是绵长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赵硕唇角抿出一丝无奈的笑,罢了,一世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
正想下床去拿一床新薄被时,冷菱转了个身,腿很不老实地搭在他身上,将他又压躺了回去,动弹不得。
......
翌日天晴,鸟鸣啾啾,桃子的清香味十分怡人。
冷菱在梦里猛吸溜了一口,软乎乎的觉得味道很奇怪。
一睁眼,发现自己正含着赵硕的唇。
再一看,自己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在人身上。
她尖叫一声,迅速将自己弹开,着急忙慌地跑下了床。
到门口,却撞见顾伯正端了洗漱的水过来。
她像做了什么错事一般,羞于见人,半掩着面就跑开了。
顾伯是第一次见到她不戴面具的样子,忍不住“咦”了声,这姑娘哪是丑女了,分明就是个天仙啊。
而后恍然,莫不是自家这王爷生怕姑娘美貌被人惦念了去,才叫戴着面具吧?
顾伯嘿嘿笑着,进了屋里,“王爷,宫里来了人。”
赵硕已经起来,但脸色极为不好,顾伯走进了一瞧,看他眼底乌青,嘴唇红肿,立刻“哎呦”了一声,“王爷呀,别怪老奴啰嗦,这个,这个与女人之间这种事情,还是得收着一点,太过度了,不好,不好......”
赵硕知道他误会了,却不想辩解,只问道,“现在什么时辰?宫里来的又是什么人?”
顾伯道,“刚过午时,来人是桂总管,老奴瞧着他手里捧着明黄黄的圣旨,似乎是来颁发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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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面完,赵硕皱眉,颁旨?
他心里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昨日被苏锦绣和骊歌摆了一道,他只猜得出朝廷里不明事情真相的官员会对他有微词有批判。
这也是他打定了主意不去上朝的原因。
但赵策这旨意,是个什么操作?
桂荣等在大厅,约莫一刻钟后,才见到了连圣上都惧怕三分的荣亲王赵硕。
赵硕持有天子剑,是不需要在圣上面前行礼的,所以颁布圣旨,更不需要行礼了。
两人都站着,府中的下人都跪了下去。
桂荣持着特有的尖鸭嗓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荣亲王赵硕与礼部主事苏郜之女苏锦绣情投意合,朕愿意成就你们这对福禄鸳鸯,特将苏锦绣许配给荣亲王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赵硕听完,一双眼睛里满是冷意。
这赵策分明就是想羞辱他。
他若不接,就是当着世人之面,公开表示不敬圣上。若是接了,就会对不住冷菱,而他最不想的就是做出对不起冷菱之事。
桂荣忐忑地捧着这烫手山芋,僵在半空。
眼见气氛凝重,顾伯起身将圣旨接了过来,不住地点头哈腰,“我家王爷这手啊,昨日批折子累着了,拿不起圣旨,老奴就帮忙收下了。”
寻常情况下,他去别家颁发圣旨,若是有奴才来接,他肯定是吩咐人对大胆不知礼数的奴才直接上板刑的。
可眼下,管家接过圣旨,恰到好处。
桂荣挂上职业微笑,“既然王爷累了,就好好休息,圣上说了,王爷想休息到几时上朝务工,就休息到几时,眼下,以婚事为重。”
说完,他就溜了。
这荣亲王呼呼往外冒的冷意,快要把他冻僵了!
冷菱正吃着桃子,听到宫里来了人宣布完圣旨就走了,就打听起情况来。
待下人禀告完,她张着嘴惊呼道,“什么!圣上给他赐婚呢?对象还是苏家那个苏锦绣?!”
转角长廊处,赵硕见她手里握着的桃子啃了大半,半张的嘴里也塞满了桃子,那样子似乎对这道赐婚很生气。
生气,就是表明,她是在乎他的吧?
这么想着,没高兴多久,他就被她的话狠狠噎到了。
她说:“苏锦绣那个女人怎么配得上咱们王爷,配得上王爷的女人,只能是季婉蓉,江雨薇,李梦瑶之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