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赵策不动筷子,那四个人可能就一直动不了筷子。
为了不浪费她精心准备的美食,冷菱起身夹了一个鲜红透亮的东坡肉放入了赵策碗中,冲他笑道,“陛下日理万机,十分辛苦,这道东坡肉是江德妃家乡的美食呢,陛下,您尝尝。”
赵策尝了一口,脸上俱是满足。
冷菱心里冷笑,坐在一堆花丛里,能不满足吗?
赵策笑,“大家都用膳吧,不必拘束。”
虽然赵策是这样说,但这一顿饭,除了冷菱大快朵颐尽兴满足外,谁都是细嚼慢咽如坐针毡。
饭毕。
冷菱借口自己这几日身子不爽利,将赵策十分自然地推到了江德妃身边。
江德妃离去的时候,对冷菱眼里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其余三位,有羡慕有期待,和冷菱一番告别后才依依不舍散去。
跟着皇后能有这样的好处,她们心里头发誓,一定多来未央宫,一定多和皇后搞好关系。
其余宫里听说了这事,只有沈诗娇控制不住脾气摔了东西打了人。
其他的人心里不快,却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未央宫恢复寂静后,冷菱心情很好。
她笃定赵策今天见了这四位美人,应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来骚扰她。
她可以安安静静地给小侄儿绣红肚兜。
接连四天,赵策果真将这四人挨个宠幸了一遍。
到第五天,赵策又宿在江德妃处时,被沈诗娇以浑身酸痛需得圣上安抚硬生生撬走了。
香草这么跟冷菱说时,冷菱不以为然地嗤笑了声。
沈诗娇要是有一天知道这男人的真面目,不知道还会不会挤破头想方设法承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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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菱眼皮也懒得抬,吩咐香草,“你将我首饰盒里的珠宝挑一件送去玉清宫给江德妃,就说她受委屈了。”
“再传本宫口谕给沈贵妃,既是病了,就禁足永乐宫好生歇着,以免将病气传给其他人,若是传给圣上,伤了龙体误了国朝,酿成大祸可就罪过了。”
香草恭敬应了声“是,奴婢这就去宣旨。”
这些天里,除了季昭蓉雷打不动来陪她用膳,其他三人是得空才来。
季昭蓉很合她的眼缘,一张嘴总能编出千万种趣事。
混得熟了,晚膳期间,她也不再叫季昭蓉封号,而是喊,“婉容,你今儿又带来什么趣事啊?”
季昭蓉垂头丧气,“今儿没有。”
冷菱拨了拨她额前的发丝,“你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苦大仇深的?”
“我哥哥给我来信,定州与越国一战败了,定州是越来越乱了呢,他们现在又重振士气,准备接下来继续战斗,我哥哥今年升了前锋骑兵营长,是一桩喜事,可我担心他们。”
冷菱回想了一下,定越一战从五年前开始,一直打到今年冬天才勉强得胜。
八王赵衍死在了今年凛冬。
战争虽胜,可大雪覆盖的冬天,是遍地白幡及将士们的一片哀嚎声。
此消息传至上京时,有无数大臣为之落泪。
她那时还替柳絮难过了许久,赵衍死了,柳絮便要守寡。
冷菱摸了摸季婉容的头,像安抚一只小猫一样,“这场战争会胜利的,相信我。”
“你的家人也都会好好的......”
季婉容看着冷菱透着星光的眼,莫名的感激,一股信任油然而生,“娘娘,我信你,娘娘,你真是好人,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