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歌见她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觉得没意思极了,兀自又叫了冷饮和吃食,悠哉游哉的赏前方的大戏。
她明白,她这位皇帝哥哥,在用这桩赐婚,同这个好王叔暗暗较劲。
就差明面上斗起来了……
底下人拭目期待的表情,季婉蓉看在眼里,不禁微微侧目询问,“陛下以为如何?”
给赵硕和苏锦绣赐婚,是他用了帝王之权威压,他就是打定了主意,让他接不接旨都输得一派涂地,却从来没想过,这事儿会被拿到台面上被众目睽睽审判。
倒称得他不体恤臣下,是个棒打鸳鸯的糊涂君王。
想到此,他对季婉蓉便没了好脸色,“这就是皇后说的别开生面吗?朕倒是忘了一件事,皇后是自幼就心悦王叔吧?要不要朕帮个忙,让你做这荣亲王妃?”
这句话,赵硕是咬牙切齿小声说的,旁人听不到。
季婉蓉不以为意,抿唇浅笑道,“陛下恐怕不知,荣亲王闹婚一事已在坊间传开,众人都睁着大眼等着看陛下如何处置?现在苏家与冷家自愿决斗,那最终是个什么结果,也与陛下无关了,坊间百姓也不会对陛下再有微词,这样不好吗?”
说到对自己有利的一面上,自然没什么不好,赵硕语气柔和不少,“那朕倒还是要谢皇后这片苦心了。”
阴阳怪气的调子,季婉蓉没有计较,带着依旧得体的笑,视线落向场中众人,随手拔下一根金簪,“你们说的彩头,陛下和本宫都没有意见,本宫这根簪子,是本宫加冕皇后时所戴,谁家赢了,这根簪子就送给谁,就当是本宫提前送给王妃的贺礼了。”
冷枫拱手,“谢娘娘。”
苏炳不甘落后,“谢娘娘。”
马球赛就这样在柳叶刀主持下,渐渐开场。
冷菱从未想过,她名下的马场,会有如此热闹的一天,真是击鼓腾腾树赤旗,马蹄疾飞竞逐,鞠杖似红缨枪杆,扰得一颗流星自月下乱逸。
马球赛进行了一半,她好整以暇,像赏戏般,“这局怕不是平局吧?”
“娘子真是聪慧,夫君自愧不如。”
冷菱“嘁”了声,“被控制的输赢,看起来太没意思了。”
赵硕:“娘子想看真正的球赛,不如等咱们成婚后,再叫上些人,亲自下场比试,如何?本王可听冷枫说过,你的马术不比他差呢。”
冷菱没多想,脱口而出,“好啊。”
赵硕得了答复,一脸得逞后的窃喜,冷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是答应了个啥。
正要发怒呢,一双捏成拳头的手,又落入他的手掌心,只见他眉眼弯弯,语气亲昵,“娘子刚才亲口答应的成婚,可不许赖账哦。”
“你,你又诓我......”
比赛到最后,众人直呼过瘾。
双方力量相当,直接持平,这场比赛没有分出胜负来,也就意味着正妃侧妃之位没有分出胜负。
“咦,居然打平了......”
骊歌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刚才的疲劳瞬间消散,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