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尾处,原本不买账的观众嗑到了糖,又心满意足地尖叫起来。
还有眼尖的观众发现了一个连梁以璇都没注意的细节——
「边叙站在潘钰房间门口说这话是不是有深意?为自己正名?」
「应该不是为自己正名,边叙怎么可能在乎这个!这是在打潘钰脸,保护梁以璇的面子!」
「集美简直是嗑药鸡中的福尔摩鸡,我真辣鸡,怎么连嗑糖都嗑不过别人_(: 」)_」
「我哭了,那个不说人话的边叙真的消失得“狗影无踪”了。」
梁以璇回想起今早边叙那几句话,对着手机屏幕缓缓眨了眨眼。
*
梁以璇回到别墅的时候,看到除了她和潘钰以外的六人都在客厅里。
今晚的游戏档是程诺和段野,程诺正在对段野破口大骂。
林笑生和赵梦恩在厨房洗着晚餐留下的碗。
沙发那头,边叙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肘关节斜支着沙发椅扶手,手里翻着一本杂志。
一旁坐着同样在看书的沈霁。
边叙左右眼各有七十五度近视,除了看书或者在录音室工作外一般不戴眼镜,所以梁以璇以前不太熟悉他戴眼镜的样子。
这阵子经常见他无所事事地看书,总觉得哪里有点怪。
今天看到同样戴着银色细边眼镜看书的沈霁和边叙同框,梁以璇恍然大悟。
因为人家戴眼镜戴出了斯文书生气。
边叙戴眼镜戴出了斯文败类气。
人家看书是在汲取知识。
边叙看书好像是在为守株待兔而打发时间。
兔子进门的动静最先被守株人捕捉到。
边叙掀起眼皮,合拢杂志,搁下交叠的长腿,对她轻轻歪了下头,比了个口型:十五。
他在说,从早上六点到晚上九点,他想了她十五个钟头。
梁以璇刚看完正片结尾,一下子懂了他的意思,一边换鞋,一边下意识看了看周围其他人,也不知在做贼心虚什么。
边叙垂眼一笑,起身朝她走来,对客厅茶几抬了抬下巴:“在等你挑约会地点。”
梁以璇往茶几上的卡片张望了眼:“不是挑人吗?”
“你还想挑谁?”边叙瞥瞥她,“你不在,签都抽完了,还剩最后一张跟我同色。”
谁知道他是换了多少张签才成了这个局面。
梁以璇剜他一眼,跟着他去了沙发,看茶几上还剩两张卡片,一张地点写着“北城”,一张写着“西城”。
“这么远吗?”梁以璇愣了愣,记起节目组前阵子确认过他们的证件信息,原来是用在最后一场约会的航班上。
“这次是两天一夜的行程,”沈霁搁下书解释,“我跟小赵无所谓去哪里,留给你挑。”
“一定要去吗?”梁以璇皱了皱眉,看向边叙,“能不能让节目组通融通融,留在南淮?”
“梁以璇,你现在要求还挺多?”边叙侧目看她,“你要不愿去北城就去西城。”
“我不是对北城有意见。”梁以璇小声说。
“那是对我有意见?”边叙眨了眨眼。
梁以璇一噎,看着边叙的表情,慢吞吞地反问:“你说呢?”
边叙刚张嘴要说什么,看了看旁边的闲杂人和镜头,拉起梁以璇的手腕,把她往楼上带去,就近到了没有摄像机的保姆房。
正在保姆房里打瞌睡的peach睁开眼,兴奋地朝梁以璇扑来。
边叙把狗抱起来,往旁边一墩:“我先来,你等着。”
peach委屈巴巴地趴下去。
“去外面过个夜怎么了,”边叙拧着眉问,“昨晚睡一间房我也没吃了你吧?”
“那出了省谁知道。”
边叙撇开头去冷静会儿,再次回过眼来:“我什么时候勉强过你?”
梁以璇瞟着他难看的脸色,嘀咕道:“以前是没有,以后谁知道。”
边叙沉出一口气:“梁以璇,我在你心里……”
梁以璇没忍住噗嗤一声。
边叙一愣。
“逗你的。”梁以璇努努下巴。
“?”
梁以璇正色起来:“你不是刚从阿姆斯特丹打了个来回吗?周末又飞两趟,也不嫌累。”
边叙垂眼盯着梁以璇,目光轻轻闪烁了下:“你是因为这个才不想出省?”
“嗯。”
边叙指指楼下:“那你刚才在楼下不早说?”
梁以璇撇撇嘴:“不是你让我在你这儿找补吗?就许你逗我,不能我逗你?”
边叙摇了摇头,觑着她:“那你逗出什么趣来了?”
“你急眼的样子跟……”梁以璇指指脚边peach,“peach一模一样。”
说完立刻打开保姆房的门走了出去。
边叙沉下脸来追上去。
梁以璇快步钻进卧室,不妨关门晚了一步,被边叙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边叙用后背抵上门,从身后把她一把锢进怀里,环着她的腰低下头去:“梁以璇,你都骂我像狗了,那我可就真不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