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凡以往不管这些琐事,现下来管也嫌烦,“明天中午不能赶回来?”
“你真是动动嘴皮子,说得轻巧。”
郑团长怄看儿子一眼,“文工团离军区大院远,我赶回来吃饭,起码要提前一个半小时,团里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正逢大幅度缩减合并团内成员时期,人人自危,生怕犯错误被揪了辫子,这个节骨眼上,谁家会为了招待个亲戚,害得自家人风评不好?”
话说到这,她脸上不禁多了怨色,“你媳妇怀孕那阵,亲家隔三差五就催着我请保姆,家里有勤务兵,日常洗衣做饭卫生打扫都不用做,能用得着保姆的地方又在哪?”
“我也不是不让请保姆,至少得等快生了再安排吧?”
郑团长不是那种非要折磨儿媳的恶婆婆,觉得沈家有些咄咄逼人,根本不管他们这边什么处境。
“我们一家从大西北西宁来了西昆,人际关系的方方面面都有欠缺,家里有勤务兵还摆两个保姆,谁私底下不说几句魏军长家属作风不正,嚣张气傲?”
魏云凡其实已经听到些议论声,他家有勤务兵,还另外请两个保姆,说实话,排场是有些过了。
郑团长瞧儿子听进心,一改哀怨口气,“也是我没把这些话往家里传,你爸跟你又是不听闲言的性子,外头啊,早不知道传成什么样。”
魏云凡眼睛朝楼上抬了抬,窗台边没有谁的身影,又看向他妈,“那就明天晚上一起吃顿饭,我上楼跟明沁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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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沈明沁刚泡了脚,吃了盅燕窝,正准备去刷牙洗脸,看到魏云凡推门进来。
她诧异瞧他一眼,“怎么还没去医院?我还以为你都走了。”
“上来跟你说一声,明晚给你弟妹虞晚他们接风。”魏云凡闻到屋里有中药味,没往里面走,站在门口说话。
“行,你快去医院守着小不点。”
沈明沁拉开五斗柜抽屉,拿出里面没拆封的擦脸膏,打算一会儿就用,擦脸膏是虞晚之前给她邮的,孕晚期她一直没用,一整套都是北边买不着的进口货,看包装就很贵。
房门快要关上时,沈明沁又叫住魏云凡,“对了,我给鸣谦想好了小名,就叫腓腓。”
腓腓?魏云凡往门内侧回半边肩,前几个月都在费心想小名,娘家人一来就想好,“是你弟妹的意思?”
沈明沁拿着擦脸膏往卫生间走,没留意魏云凡神色,“不是,是小虞给我提供了几个参考,腓腓是山中野兽,古书上有记载,我觉得还不错,用来当儿子小名正合适。”
“随你。”
魏云凡没发表意见,下楼没看到他妈在客厅,以为她已经回了房间,他出门去了军区医院守孩子。
只是到了后,发现他妈也在。
魏云凡问:“你怎么过来了?早上不是才看过?”
“我就是想来看看鸣谦,一天没见也不知道什么情况。”郑团长心疼大孙子受罪,每天上下班空隙都要来一趟医院。
“看过就快点回去,这边交给我看着。”魏云凡催他妈回去,语气里带着些倦怠。
小鸣谦躺在育儿箱内观察,保姆陈阿姐二十四小时守在旁边,刘姐每天除了做月子餐,还要一天三顿饭的过来看一下情况。
顺带送些小孩子的必需品,以及陈阿姐用得上的生活用品。
大人都在医院看孩子。
与此同时,魏家楼下客厅的电话铃响起,响了好久都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