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怕是了不得。
两家的聚散无常,方海霏清楚原因,说到底,他们方家不比沈家枝繁叶茂,前两年,沈家遭遇意外变故,上面内斗又严重,他们方家只是暂时性疏远自保,并没有对沈家落井下石。
因为这份问心无愧,面对沈明礼的冷脸,方海霏是能做到坦荡打招呼,“哥,嫂子。”
沈明礼皮笑肉不笑地哼出一个气音,也不知道是在应声,还是在表达某种不满。
一时间,场面气氛有些尴尬,偏偏在场人的心理素质都是个顶个的强,虞晚转头跟小叔子说话,也算是帮着岔开话题。
“明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说问你相机的事,你那边用完了吗?”
也不是虞晚非要追着要相机,实在是北边根本就没有她那款轻便小巧的进口照相机。
加上说帮她带香江最新款照相机的李竹箩,还没从香江回学校。
没有秤手的照相机用,虫虫的生活记录照都要暂时性空缺。
而且她最近一段时间也总是隔三差五请长假,人也不在校内,哪怕李竹箩回来了,她也不知道。
被虞晚这样一问,沈明扬像是记起来这么一桩事,语气平淡道:“过些时日给你,我还没去那边拿。”
虞晚不清楚沈明扬的具体工作内容,想是肯定不清闲,她也没死追着人要,轻柔柔地笑,“别忘了就行。”
凉亭内多了小孩子,有什么话都不好讲,方老爷子被方海霏扶着回了病房。
沈明礼归了棋盘,“明扬,来下一盘。”
沈明扬:“你执黑。”
棋局开始,黑白子落位都很快,下棋人的风格也如出一辙。
虞晚坐在边上,当了会儿看客,觉得没意思,心里估算着时间,等时间差不多,将虫虫招到自己跟前喂他喝些凉白开,免得他动来跑去累着沈老爷子。
老爷子近两年身体大不如前,一遇阴风雨雪天,几乎门都不出,要带虫虫累坏了身体,她这个当妈的就该遭人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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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虫靠在妈妈腿边吃桌上坚果,吃了好几颗,将脸靠到石桌上,笑嘻嘻地看着沈明扬做鬼脸。
做完鬼脸又发现石桌对面的爸爸正在看他,虫虫想让旁边的叭叭抱,偷瞧了眼妈妈,再看一眼对面的爸爸,乖巧的没有伸手要沈明扬抱,只轻喊了声,“叭叭。”
沈明扬笑应一声,“虫虫乖。”他捡了碟子里的松子喂小家伙吃。
还没喂几颗,虫虫感觉嘴巴干,自己捧起桌上杯子喝水,喝完水发现对面的爸爸还在看他,他又转身扯起妈妈裙摆,“妈妈,我要去那边看鱼。”
虞晚轻拍掉到处摸的小胖手,嗔他一眼,抬头笑道:“爷爷,明礼,我带虫虫去池边看会儿鱼。”
虞晚带走虫虫,凉亭内顿时清净不少。
沈老爷子喝着茶水看两个孙子下棋,也不指点,任兄弟俩在棋局里厮杀。
沈明礼决心要挫一挫沈明扬的锐气,下棋绝不是点到为止,一盘下完,又下第二盘。
沈明扬的强项不是棋艺,输了也没什么。
接连下了三局,他输了两局,平了一局。
沈老爷子看了眼天色,“好了,你俩久没见面,棋艺倒是都有长进,我老胳膊老腿,就不在外面多呆。”
说着,拄起拐杖要往回走,沈明礼和沈明扬要扶老爷子,沈老爷子摆手,“用不着,我还没老得要人扶着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