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竖着耳朵偷听,听到妈妈说自己,立马丢了粉色小猪木牌,“哼”一下鼻子。
虞晚见状,笑着改了话锋,“不说孩子了,我听舅妈讲,表弟转成派出所治安队队长,中秋节那阵,穗城这边几个市的联防会议都是他主持开展,当时可是掀起一股热血浪潮,我们学校不少人都说郭队长英武不凡。”
赵梅梅被说得脸红一阵,赶忙劝住,“快别夸他,要让他听见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
“砰——”
突然,一阵邪风将窗户吹关上。
惊了屋里人一跳,虞晚心口猛突,半捂住胸脯看向角落,角落里玩拼图的虫虫没被吓着,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妈妈,倒是小一点的冬冬被唬得呆愣住,掉了小鸭子,张嘴哇哇大哭。
“哇啊……”
赵梅梅连忙过去抱儿子哄,“好了好了,不怕不怕,只是关窗户的声音。”
“啊啊……”
冬冬哭得更大声,躲在妈妈怀里一个劲儿地蹭,这时,张姐接了张溯从后头厨房提来的糖水糕点,适时往里间送。
“嗨,就是几朵云遮了日头,刮了几阵风,快来喝糖水,喝了糖水甜甜嘴。”
张姐说着话缓和气氛,快速端出保温笼里四小份姜薯雪耳汤,一一摆在茶几上,又把一碟芋头糕,一碟红豆糕摆中间。
虫虫看到盖了盖子的瓷碗,立马跑到妈妈身边,歪着脑袋嘿嘿笑。
“笑什么?”
虞晚轻点小家伙鼻尖,语气宠溺道:“能喝糖水就这么开心?等妈妈先给你系好围兜,你再开始慢慢喝。”
“嗯嗯,好。”虫虫高兴得原地蹦了蹦,才不管另一个哭闹的小不点,他乖乖等着妈妈给他系老虎围兜。
张姐出去拿了两条小孩子坐的矮板凳,一左一右摆在茶几边,虫虫坐下后,又等妈妈帮他揭瓷碗盖,碗盖揭开的瞬间,一阵热气腾升。
虫虫立马耸着鼻尖嗅空气里的甜丝香味。
“哇哦~是甜薯,妈妈是甜薯。”
虞晚看了眼小家伙,又瞧了眼忽然停住哭闹的冬冬,语调温柔道:“喝之前先用勺子转几圈糖水,等不烫了再舀起来小口吃。”
穗城是座常喝糖水的城市,老宅这边却很少煲糖水,虞晚怕小家伙经常吃糖水,会影响吃饭长身体,所以从儿子一岁半后,到现在两岁两个月,只给虫虫吃过三次糖水,算上今天也才是第四次。
冬冬发现有糖水,立马不哭不闹,主动坐到小凳上,等着妈妈喂糖水喝。
不用哄哭闹的儿子,赵梅梅顿感轻松,嗔笑一句,“两个馋猫,一碗糖水比什么都管用。”
被这么一打岔,虞晚没再找话题闲聊,等喝完糖水,时间才过去半小时,她不好开口赶人,干坐着又失礼。
想了想,只好问起赵梅梅,“我记得你前年不是住在这边吗?怎么又搬走了?”